,因為他走的是法律程式,表面上是秉公持法,你說能拿他咋辦?
其實伊雲對內河航運的依賴並不高,主要還是依靠海貿給他帶來大量的金錢,東林黨的再怎麼耍無賴,也耍不到海上,他們的手還沒有這麼長。但是伊雲也需要從四川運輸大量的蜀錦、蜀繡、峨眉山的茶葉一類的東西來販賣,所以也有一些船要走內河航道,那就免不了落進朝廷官僚體系的勢力範圍。
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不太容易解決。
正在考慮解決辦法時,安靜安倩又跑進來了:“相公,不好了……咱們按你的吩咐去大量徵集鐵匠,造槍造炮,上海和嘉善的鐵匠都聚集起來了,但是上海是新綠洲,鐵匠不多,嘉善太小,也沒幾個鐵匠,我們就去周邊的綠洲城市尋找……但是……東林黨在周圍的所有城市都散佈謠言,說相公你有不臣之心,有可能要造反,結果鐵匠們都不敢來咱們這裡。”
“不光是鐵匠,連移民都不來了……”軟沐星也跑了進來,正好在安靜安倩的後面接了一句:“許多本來打算移民來的百姓,聽說咱們可能要造反,都不敢來了。還有,東林黨人下令禁止賣生鐵給咱們……”
一聽這話,伊雲的鼻子都氣歪了。
就如安靜安倩所說,他的上海是新綠洲,嘉善是小綠洲,這兩個地方的鐵匠人才非常稀少,他又不像鄭芝龍那樣有很厚的底蘊,人家風雲十八芝同氣連枝,在海上混了十幾年才有這樣的規模,一說要鐵匠,立即拿出四百多來。但是伊雲才經營了幾年的家底,在家裡翻了個底朝天,也才一兩百名鐵匠,這樣的人數顯然是不夠的,他的加農炮雖然已經造得夠多了,但是來復槍的產量卻極低,到現在手裡的來復槍還不到百把,全都是出自幾個扶桑鐵匠之手,大萌國的鐵匠還在學習造銃呢。
東林黨人用這種下流的方式禁鎖了他的人材獲取渠道,而且關鍵的是禁止向上海綠洲輸運生鐵,上海綠洲本身是沒有鐵礦資源的,一旦禁運生鐵,這造銃造炮,發展國力的計劃,就要被迫中斷了。
伊雲大怒道:“寫信,我要找渝王爺,蜀王爺,金陵王,錢塘王,還有胡忠憲和熊文燦他們,一起來上書抗議,和東林黨人再幹一架。”
“相公,這一次他們只怕也幫不上忙了……”陳圓圓認真地道:“朝廷用這些手段,雖然下流無恥,但是都是些小動作,零敲碎打,讓人根本沒頭緒去對付。咱們能找這些人,雖然都是一方豪強,但都只是割據在一方,管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像這種政務問題,他們只怕插不了嘴。”
“那咋辦?”伊雲怒道。
“造反唄!”陳圓圓壞笑了一聲道:“早勸過你造反了,咱們造個反,起兵,把這些東林黨的傻鳥全殺光,就沒問題了。”
“不可造反啊!”周子凡從旁邊竄了出來:“我……我會去找東林黨的同僚說說的,我這就進京去見恩師,一定要說服恩師。”
“為什麼不可造反?”陳圓圓哼哼道:“我偏要造反,這些東林黨的人看得我心裡噁心,相公,反了吧,咱們以上海為都,就叫魔都上海,與帝都幹一架。”
旁邊的三十二公公是知道朱清清清清就在伊雲身邊的,他湊過來道:“何需造反,咱們把皇上找出來,請她坐鎮上海,就以上海為新都,指責現在帝都的內閣是奸黨,說他們以前挾持皇帝,把持朝政,皇帝不甘被他們的控制,才逃到上海來尋找我們的幫助,我們就以這個名義,清君側!正國綱!”
他們幾個說得高興,伊雲卻沒有去附和,他認真地想了一會兒,問道:“你們說……東林黨人對我用這麼多小手段,難道沒有估計到我有可能造反這件事?”
眾人對視一眼:“東林黨人應該有想到吧。”
“嗯,他們應該能想到,這樣逼我,我有可能造反,為什麼他們還要逼?”伊雲認真地道:“那是因為,他們覺得我造反是自尋死路……”
眾人又對視一眼,這才冷靜了一點,一頭道:“這倒是有點道理,咱們手裡只有幾千兵力,如果造反,義烏兵還未必聽令,他們是明確表示過不打內戰的。強大的科技系部隊在海面上用大炮轟平一切,但是一上了陸地,情況就不同了,炮兵在海上可以遠遠地轟敵人,很安全,在陸地上卻很危險,炮兵很容易被敵人用騎兵給切掉。”
伊雲的腦子沒有發熱,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兵力還不夠,東林黨之所以敢來惹他,主要的原因還是他的實力不夠,別看他在海上可以打敗倭寇,打敗荷蘭人,但其實倭寇與荷蘭人都算不得什麼多強大的敵人。扶桑與荷蘭都是彈丸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