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有史以來最惡劣的女敗類誕生了。
實際上,僅有也只能是扎斯可以去叫她。
在約克大敗卡扎克軍之後的一個月裡,整個中路軍陷入一種異樣的平靜中。沒有戰事,只有極度無聊的巡邏任務。
扎斯的敲門只敲了一下,第二下是沒法敲了,因為大門已經轟然倒下。門框上多出來的洞就是原因。難得的是,裡面的某女居然還不醒。
進入房間,馬上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餿味,估計是昨晚的嘔吐物,牆壁上開了個大洞,或許是地龍的傑作,房間裡相當透氣,餿味沒有留下多少。如果想不踩碎散落一地的酒瓶,估計每走一步都要先等三秒鐘以上,這是找落腳點所需的時間。
羅妮的修女服丟到了牆角,像一捆發黴的鹹菜。至於邋遢修女本人,則毫無女人味地叉開雙腿睡死在床上。
當一個女人邋遢到一定程度之後,哪怕本身再美也不會有美感可言。
“羅妮,起床了,今天到你巡邏了。”
“呼呼……”某人熟睡中。
看著羅妮那張頹廢的臉,扎斯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寒光。
“最新情報,卡扎克以馬龍為前鋒,萊恩為主帥,攻……”扎斯沒有說完,一股殺氣在面前沖天而起,他的話,似乎成了一段遠古的咒語,令一頭母龍從睡夢中驚醒,開始了憤怒的咆哮。
“哪裡!?”猛然驚醒的羅妮,發現了在床頭冷冷看著自己的扎斯,她馬上意識到剛才是扎斯在騙自己:“幹!你再敢亂說,我就把你的頭擰下來挖空腦漿當尿壺!”
“哦,如果你可以的話……”扎斯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或許,在很多人的眼裡,這樣的笑容算是一種嘲諷。
不等扎斯說完,一個黑影驟然出現在扎斯面門前,一大片陰影遮擋住了整個世界——羅妮的拳頭。這一拳,夾雜著刺耳的呼嘯聲。
“嘭!”
“啪!”
這一拳非常重,重得超出了一個人類應能承受的極限,這完全不像一個女人能揮出來的拳,那種感覺,即便給一把兩棲奧遜甲手持500斤精鋼戰錘狠狠砸中也莫過於此。
扎斯的臉蛋成為了拳頭呼嘯聲的終點,他不是躲不開,而是,硬吃,他的臉皮因重擊皺褶、扭曲,幾乎不像一個人。
令人費解的是,臉色大變的卻是羅妮,因為,她在這瞬間看到了扎斯的眼睛,這是一種從未在扎斯身上感受過的淡漠冷靜,他的嘴巴上,依然掛著那該死的笑容。彷彿這張臉不是他的臉,現在吃痛的,也不是他這個人。
長久以來,扎斯一直作為約克的隨從,給人的存在感很淡薄。似乎就是那種老大殺人,當小的收拾屍體的角色。
羅妮發現自己錯了,錯得很厲害。這剎那間,扎斯給自己帶來的危險感覺甚至遠遠超越了約克。
約克很厲害,但他的厲害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刀,他的鋒利,你能清楚地看到,感受到。
扎斯完全不同,他非常內斂、低調,無論任何時候,他都不是殺人最多的那個。沒有殺氣、沒有霸氣、更沒有梟雄式的陰沉忍隱。他毫不起眼。他臉上甚至還帶著些許富家子的流氣以及少年人的稚氣。
然而,就是這個毫不起眼的少年令羅妮臉色大變。
如果她是一條美女蛇,扎斯就是打中她七寸的捕蛇者。羅妮怎麼都沒想到,扎斯竟然微笑著硬吃她凌厲的一拳,同時把她用左手偷偷刺出的小刀給折斷。
羅妮那把秘藏的不算低階的魂具小刀,他僅用兩個指頭就折斷了。
羅妮下意識地感覺到了危險。可惜晚了一點,扎斯一個彈指,超過五十道強電流幾乎是不分先後地擊中了羅妮身體各處要害。
不致命。足以使羅妮的身體產生了瞬間的麻痺。
扎斯的手搭住了羅妮的拳頭,一股仿如被龍蝦奧遜甲的巨鉗夾住的劇痛從羅妮的手上傳來,不單右手手腕無法動彈分毫,而且痛得要命。
他的臉上,依然掛著那可恨的笑意。
羅妮半個字都沒有說,杏眼圓睜,死死盯住紮斯。
“如果我是吉諾,或許我會說‘女孩子那麼暴力小心嫁不出去哦!’,又或者‘其實你很漂亮啊,偶爾也化化妝。哪怕無法成為風景線,至少也不要影響市容吧?’這些話。可惜我不是,我僅僅想說‘這裡沒有整天發脾氣不幹活的小女孩的位置’。”
不可壓抑的狂怒湧上羅妮心頭,她毫不猶豫地再次出招了。在千分之一秒不到的時間裡,散落的衣物、未乾透的酒漬、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