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了。老人接著又說道,“其他人先出去吧,我有話想要單獨和這個孩子談談。”
“遵命”,十真人齊齊應道,和其他人一齊退出了竹屋,而在門合上的那一刻,他們只覺小屋已極其高明的手法完全隔斷了。
此時,老人又對曹天宇說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穆寅。”
“弟子曹天宇,參見穆前輩”,曹天宇連忙施禮言道。
穆寅先擺了擺手,接著又取出了一隻圓墊,示意曹天宇坐了下來,“不用這麼客氣,隨便點好啦。”
曹天宇問道,“不知道前輩有什麼想和我說?”
穆寅答道,“我看你身上也有幾百年的道家玄功,在中階道修中也算得上是高手了,可惜身上還有一種更為強大的力量,只怕將來再難有進境了。”
曹天宇點點頭,說道,“弟子知道,當年我成為弒神使者時,我師傅他也是這麼說的。”
“這股力量雖然強大,但你從此與天道無緣,只怕已影響到了你的壽元”,穆寅又說道。
“不錯,在最長壽的弒神使者也不過活了一百五十八歲。若是除去了我修道的那些歲月,我只怕也活過不了那個歲數。更何況,大部分弒神使者都是中途夭折了的”,曹天宇的眼神漸漸黯然,聲音也顫悠悠,缺乏底氣了。
“你也不用太沮喪了”,穆寅說道,“人們都以為,只要修真就能夠與天地同壽,其實大多數道修也不過比普通人活得更長久些,最終還是會死的,除非你能在壽元耗盡前大徹大悟,看破天道,粉碎虛空。”
曹天宇突然又來了精神,大聲地問道,“難道真有人踏破虛空嗎?”
“或許吧”,穆寅居然長嘆了一聲,說道,“可惜我已經熬不過了,你該是這世上最後一個和我說話的人了。”
曹天宇大吃了一驚,禁不住站了起來,“這不可能,前輩的道力明明已進入了大成境界。”
穆寅自嘲著說道,“不行就是不行,即便道力夠了,心境還是不足,自始至終還是跨不過那最後的坎啊。”
“太可惜了”,曹天宇不無惋惜的脫口而出,可他很快意識到自己言語有失,立刻閉口不語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可惜的”,穆寅的臉上又恢復了神采,難以言表的豁達瞬間感染了曹天宇,“活了這麼久,我早就已經知足了。更何況三個月前,我還和這世上最強大的神靈交過手,平生再無憾事了。”
曹天宇幾乎抓狂了,“什麼,前輩,你說你和波羅大神交過手?結果怎麼樣啊?”
穆寅驕傲地說道,“是啊,我們在封閉的空間裡大戰了三天三夜,結果雖然誰都沒能奈何得了對方,可他卻身負重傷,只怕他短時間裡無法完全復原了。”
曹天宇只覺腦袋被大錘砸了一下,實在無法想象居然有人能正面對抗傳說中最強的神靈,他連忙問道,“那前輩為什麼不徹底消滅他呢?”
穆寅突然搖了搖頭,解釋道,“雖然那一戰,我打得十分順手,但我始終有種莫名的感覺,我覺得他還有強大的後招,我也絕不可能打敗得了他,要是繼續比拼下去,恐怕會同歸於盡。而我一向對自己的預感很有信心,所以我選擇了收手。只是自那一戰後,我又發現自己的壽元逐日銳減,如今已接近枯竭了。”
“波羅大神真有這麼厲害的後招嗎?”,曹天宇問道。
穆寅點了點頭,說道,“十真人他們雖然很強,可光憑他們還不足以對付波羅大神和其他的神靈們。這些天來,我一直憂心忡忡,還好你出現了。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能夠化解眼前的危機,可惜我又感應到你似乎不會在這裡停留太久,所以我想試著求你留下來幫助我們。”
曹天宇只覺自己很難推託穆寅的囑託,一時間猶豫不決,卻不知說什麼好了,穆寅便接著說道,“難道你連自己的師傅影流光也不肯幫嘛?”
曹天宇眼看彌留在即的老人滿懷期待地望著自己,實在無法回絕,只好點了點頭。穆寅開心地笑了,“既然你肯幫忙,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了你。我這就要走了,這身道力帶不走,浪費了卻也可惜,不然送給你了,你盡力拿吧,拿得越多越好。”
“這怎麼行”,曹天宇連忙擺手,想要抗拒,不過他很快發現自己竟不能動彈了,眼皮漸漸沉重,意識也一點點沉陷了,終於穆寅的形象模糊,再也看不清了。而此時,老者的身體就像乾枯的樹皮般脫離風化,慢慢消散了,只是其中的道力卻仍緊密地糾纏在了一起,形成了金色的光旋,一股腦將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