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夢雲氣得小臉通紅,“不理你們這兩人無聊的瘋子了,快帶我找個地方休息去,現在都這麼晚了。”
“不會吧,拉斯維加斯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你還沒有領略到他真正的魅力,居然就跟我說想去睡覺”,曹天宇故作驚訝地說道。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得先安頓好我”,高夢雲使起了小性子。
“好啦,好啦”,曹天宇又哪裡寧得過她,“其實我們這些弒神使者在各地都有據點,在拉斯維加斯至少也有三個,有一個恰好就在我們腳下的這座威尼斯酒店裡。”
說話間,空間移動的能力再次施展,兩人立刻現身在了一間寬敞的大房間,只是房裡奢華的裝飾令高夢雲歎為觀止,阿拉伯的羊毛手工地毯、紅木打造的六尺大床、絲綢錦緞無一不是上等貨色,電器用品也都選用了世界頂級品牌,“這裡可是完全參照最高階的總統套房的規格設計,傑克這一枝的使者是我們這群人裡日子過得最愜意的,還真會享受。”
“太舒服了”,高夢雲已躺到了柔軟舒適的大床上,順滑的絲棉蓋在身上既舒服又暖和,不過她很快又坐了起來,下達了逐客令,“本姑娘要就寢了,你快出去。”
“好,好,我這就走”,曹天宇苦笑不得地退了出去,“隔壁還有一間這樣的大房,我今晚睡那裡,有事的話,可以來找我。”
曹天宇走進了隔壁的套房,合上了房門,簡單地佈下了幾道禁制之後,他席地坐在了地毯上,先前臉上的那點笑容突然消逝,點點滴滴的往事不知不覺間湧上了心頭,賭場裡遇到的那位美女的身形樣貌再次浮現,心中不禁一陣陣絞痛,他不由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緒,又運轉起了道家的心法。
道家講究清靜無為,真氣像一股股冰冷的寒流不停地衝刷著修煉者的身心,直到身體的感覺漸漸淡去,人們的精神昇華進入了神秘的境界,那是一個五彩斑斕的世界,沒有固定的形相物,可其中那萬千變化卻能使人們的道力不斷升騰。不過這次修行時,曹天宇的世界裡卻偏偏出現了一道清晰的女性身影,她笑著,舞動著,每一個動作都觸動了曹天宇的心絃。
曹天宇禁不住想到接近她,觸控她,不停地呼喊著她的名字,“程惠芬”,可那七彩光華里的動人身影卻無動於衷,依然自顧自地唱著、跳著。忽然她的身邊又出現了一個男人,竟還是他熟悉的朋友,傑克正攙著她那白皙的小手開心地著在花團錦簇間遊戲。曹天宇無言了,他只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心卻難受得像要被撕裂了一般。
隨著兩人嬉戲的影像漸漸淡去,新的畫面又出現了,依然是那張熟悉的臉龐,她正躺在床上,幸福地期盼著對所有女性而言最神聖的那一刻降臨,此時一個陌生的男性背影突然出現了,只見兩人的軀體漸漸重合,再無絲毫的間隙,隨著人生中那段最美妙的樂章響起,兩人都沉醉在那無比的歡愉之中。
只是那個旁觀的局外人卻抓狂了,曹天宇的雙眸變得通紅,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憤怒,世界紊亂了,光影迷離,氣息形成的亂流到處肆虐。若不是指環裡傳出的力量仍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強行將天地人三座鼎爐中躁動的道力壓制住了,只是兩股能量的激烈衝撞卻讓他四周的陳設都接受了暴風的洗禮,房裡早已是狼藉滿地。
眼看曹天宇此時已瀕臨走火入魔的邊緣,突然有人劇烈地晃動著他,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呼喚聲終於將他拉了回來,他睜開了眼,不及看清面前的人,卻激動地拉住了那人的手,眼中盡是熱淚,心中更有萬語千言訴說不盡。摟著那人也不知多久,曹天宇總算漸漸平復了下來,可定睛一看卻頓時六神無主了,那身打扮明明白白是高夢雲那個丫頭。
高夢雲更是窘得滿臉通紅,她原本只想喚醒狀態異常的曹天宇,不想卻莫名其妙地被他抱進了懷裡,幸好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想到了這裡,她又心猿意馬,哪裡還好意思繼續聯想下去,扭頭跑回了自己的房子。曹天宇這次可說是佔了天大的便宜,可偏偏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笑容,只站在原地喃喃地自言自語,“過去的人,過去的事,忽然間湧上心頭,才知道,原來自己完全沒有忘記,只是自以為已經忘記了!”
高夢雲鎖上了房門,一個人矇頭呆坐在床上,雖然她在身邊堆滿了冰塊,習習的涼意卻依然無法冷卻她那激動地心情,不過這時她手上的指環一陣閃動,卻是接受到了從曹天宇那裡發來了資訊。隨著力量在指環上輕輕繞動了一圈,只見小小的白色紙鶴從指環裡飛了出來,它繞著高夢雲不停盤旋,其中還傳出了曹天宇那內疚的言語,“小丫頭,剛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