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野上盡情的奔行著,而在他的腦海中,卻有著一張類似於GPS的地圖顯示著他此刻身處的方位。
雖然他對於古戰場遠遠的稱不上什麼瞭如指掌,但是因為宗門的關係,所以對於一些最基本的資料還是頗為了解。
在古戰場中,有著數十個陰風鬼蜮之地,他先前所在的那個遺蹟,僅僅是其中之一罷了。
既然在那個遺蹟中的黃金境鬼兵已經全部被他收為己用,當然不可能隨意消耗了。所以,為了煉製黃金破境丹,為了將黑瘴旗內的所有空間位盡數補全,嬴乘風就必須前往另一個,或者是多個陰風鬼蜮之地才能夠完成心願。
當然,若是有可能的話,他也不介意將所有陰風鬼蜮之地中的兵王都收為麾下。
如果這一切都順利的話,那麼他所掌握的實力之強大,絕對是能夠橫掃一片了。
那時候的他,縱然是再度與文菁相遇,也有資格與她平起平坐,甚至於是凌駕其上了吧。
豁然,正在奔行中的嬴乘風雙耳微微聳動了幾下,他的眉頭略皺,腳步一錯,就要轉向而行。
遠處,有幾個人正在捨命搏殺著。
或者說是三個人正在圍攻一人,而那人的身上已經是血跡斑斑,垂死掙扎了。
另外三個人明顯是心存忌憚,怕他臨死反擊拖著自己墊背,所以僅僅是將他困在那裡拖延時間,等待他筋疲力盡而亡。
這樣的事情在古戰場中並不罕見,強取豪奪更是屢見不鮮。
嬴乘風可沒有興趣多管閒事,而他更不想沾染麻煩,所以才會想到繞道而行。
可是,還沒有等他轉向之時,心中就立即變了主意。
遠處交手的那四個人只不過是白銀境強者罷了,這些人在各自的靈域中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可是在古戰場內,卻僅是一些墊底的貨色罷了。
而他如今的實力卻已經是今非昔比,不僅僅身上幾件靈器獲得了突破兼且掌控著黑瘴旗這件大殺器,而且他的精神力量更是達到了黃金境。
既然如此,他又有什麼理由在面對幾個白銀境強者的搏殺之時繞道而行呢。
冷哼一聲,嬴乘風身形微動,方向不變,依舊是筆直的穿行而去。
那糾纏著的四個人中除了渾身浴血的那位之外,其餘三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嬴乘風,其中一人高呼道:“私人恩怨,無關者請勿插手。”
那名被圍困在中間的人精神突地一振,他今日自付必死無疑,但怎麼也容不得這三人好過。他手中長刀飛舞,卻是爆笑道:“你們這三個宵小之輩,眼看老夫機緣巧合,採摘到麒麟草,這才想要強取豪奪,屁個私人恩怨,老夫與你們素不相識。”
此人的聲音沙啞難聽彷彿是鈍刀子摩擦似的,顯然已是筋疲力盡了。
但是,他這區區幾句話卻將他們之間的恩怨交代了清楚。
這三個人見到此人採摘了一件靈草,所以才起了謀財害命之心。
那三人冷哼一聲,也不反駁,只是身形遊走之時,對嬴乘風和那位老人都多了幾分小心。
嬴乘風微微搖頭,他可沒有什麼主持公道的心思。
古戰場中這樣的事情數不勝數,他若是想要掃蕩不平,那麼將他一分為百也還是遠遠不夠的。
只是,在聽到了麒麟草之時,他的心中卻是微微一動。
丹爐器靈曾經給他開了許多張丹方,其中有一張丹方上就有著麒麟草這味草藥。
他可以不理會這四個人的戰鬥,但是對於這顆草藥卻是志在必得
身形驟然一停,嬴乘風冷然道:“將麒麟草給我,我救你一命。”
此言一出那三人的臉色同時大變,其中一人獰笑道:“小娃兒,剛剛踏足白銀境吧,竟敢如此狂妄,今日連你一起收拾了。”
然而,被那三人圍困在中間的血人卻是身體一顫厲聲喝道:“乘風,你是乘風。”
他被那三人圍住一頓狂轟濫炸,已經是筋疲力盡,就連聲音都已失真,之所以能夠堅持下來,完全是胸口的一口不平氣。
所以,雖然知道有人靠近,並且引起那三人的警惕,他也無暇加以關注。
畢竟,那三人都有著白銀境的巔峰修為,容不得他半點兒疏忽。可是,嬴乘風的聲音他卻是太熟了,既然他開了口,又豈有不識之理。
嬴乘風微怔,他隱隱的感覺到了,這個聲音確實有著幾分的熟悉。
不過,也僅僅是熟悉一點罷了,一時間卻想不起對方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