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肋處凝聚,下一刻竟然變成了一對巨大而潔白的光翅。
當這對光翅出現的那一刻,一股難以形容的威壓頓時從她的身上狂湧而出,這股威壓之強烈,甚至於比許帛濤還要更甚幾分。
許帛濤和那幾位老人的臉色都是陡然一變。
“光明之翼。”許帛濤瞪圓了眼睛,他厲聲喝道:“不可能,祖爺怎麼可能將此寶交給你。”
許夫人冷然道:“祖爺說過了,這一次他老人家指定我進入靈池,只怕會有人出言不遜。他老人家說,若是真有此人,就讓我好好教訓一頓,讓他們知道祖爺的威嚴是不容侵犯的。”
她的臉色冷若冰霜,但心中卻是隱隱作痛。
因為她知道,在說出這句話之後,他們父女兩人的關係再也休想和睦了。
果然,許帛濤的臉色鐵青,他嘿嘿的冷笑道:“我才是祖爺嫡系血脈中的男丁,但祖爺卻不肯將此寶傳我,反而贈送與你。嘿嘿,你們母女兩人給他老人家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將他老人家也迷住了。”
“住口。”為首的那名老人陡然間大聲呵斥。
一股如同山嶽般的威嚴從他的身上釋放出來,他鬚髮怒張,接連踏前三步,每一步踏出整個樓層似乎都在轟然作響。
嬴乘風的臉色第一次變了,他終於知道此老的實力是多麼的恐怖了。
如此霸道的威壓,哪怕是昔日的老阿爾法特和得到了定位石的紫金境兵王都不曾擁有。相比之下,也唯有靈塔真人和進階之後的武老能夠力壓他一頭了。
而在這一刻,嬴乘風甚至於有著一個詭異的念頭,若是讓那隻恐怖的惡龍投影與這位老人放手一戰,還不知誰勝誰負呢。
此老,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紫金境強者,而是一位站在紫金境巔峰,甚至於與突破僅有一線之隔的超級強者。
許帛濤的身體微微發顫,他雖然也是紫金境強者,但是在氣勢上明顯不如這位老人。
“大叔,您這是……”他心中駭然,但口中卻還是倔強的問道。
老人雙目圓睜,道:“帛濤,老夫知道你心氣不順,心存怨懟,但是,你不可出言辱及真人,否則老夫就算是拼著被真人責罰,也要先將你鎮壓了。”
許帛濤的嘴唇抖動了一下,終於是低下了頭,道:“是,大叔。”
老人點了一下頭,身上的氣勢這才緩緩收斂了起來。
他轉頭,看著許夫人,道:“玲環,我們這兒沒有人想要強行羈押嬴乘風,你也收起光明之翼吧,否則此寶對你的身體負擔太大,時間一長,必有不利之處。”
“是。”許夫人低聲應了一句,身上的光芒同樣收斂於無。
當那一雙詭異而強大的光翼消失之後,她身上的氣息同樣恢復成白銀境了。
嬴乘風暗中點頭,靈塔真人果然不愧是當世絕代強者,他所送出的寶物竟然是如此的誇張,讓一個白銀境巔峰的許夫人突然擁有紫金境的龐大氣息。而且,看許帛濤等人的模樣,對於此寶分明就是忌憚萬分。
能夠讓紫金境強者都如此敬畏的寶物,其威能可想而知。
靈道聖堂不愧是天下間一等一的大門派,底蘊之深厚,絕非器道宗能夠比擬。
老人的目光在眾人的身上轉了一圈,道:“既然嬴乘風的護法是真人親自點名,那麼他是否有資格進入靈池,也將由真人親自決定。”他輕輕的揮了一下手,道:“你們暫且退下,等老夫去稟明真人再做道理。”
許帛濤遲疑了一下,終於是抱起了昏迷不醒的梁偉波轉身而去。
雖然他已經離開宗門十餘年,但是自幼生長在這裡,對於這裡依舊是極為熟悉,三兩下閃動間就已經不見了蹤跡。
許夫人向著幾位老人深施一禮,向著嬴乘風使了個眼色,拉著沈玉琪,三人一同離去。
頓時,這一層樓上就只剩下幾位紫金境的老人了。
老道人抬頭,目光中閃過了一絲擔憂之色,道:“奇怪,真人怎麼還沒有法旨頒下?”
他們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光明之翼,空間之劍,還有嬴乘風那瞬間的驚豔爆發,以及最後為首老者的霸道氣息。
這其中的任何一種力量都能夠驚動真人,但直到此刻,他老人家卻依舊是未曾有隻言片語傳來。
雖然他們並不會擔憂真人的安危,但卻難免在心中暗自嘀咕,在面對著自己的兩個嫡親血脈之時,就連真人都感到難以取捨了。
片刻之後,為首老者長嘆一聲,道:“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