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段距離實在有限,他們終於還是來到了目的地。
看著熟悉的那扇大門,嬴乘風苦笑道:“湊不足十個人,如何才能進去?”
在他得到的那塊玉石之中,僅有離開傳承塔之法,但卻並未記載著要如何做才能夠獨自一人進入其中。
“你我都可以的。”白袍女沒好氣的道:“這是光明傳承塔,只要擁有光明力量之人,就能夠不受限制的進出其中。”
嬴乘風擾了一下頭皮,道:“既然如此,你第一次進入之時,為何還要湊足十個人呢?”
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第一次與白袍女相遇之時,她不但披了一身黑袍,而且手下還有著九個傀儡。
白袍女幽幽的道:“在見到男爵騎士大人的死亡投影之前,我不想暴露光明使者的身份,所以一切都必須按照傳承塔的規矩來做。”
嬴乘風這才恍然,雖然不明白她為何要多此一舉,但是其中必有自己不知道的隱秘。
伸手,輕輕的貼在了大門的手印之上,下一刻,從那隻柔若無骨的小手中釋放出了無窮光芒,那光芒閃動之間,她已經消失在原地了。
嬴乘風上前,依樣畫葫蘆的做了一遍,當那光明力量釋放之時,頓時感到大門處傳來了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送入了這座神秘莫測的高塔之內。
光芒消散,他們對望了一眼,白袍女輕輕的朝著一個方向點了一下,道:“就是那裡。”
兩個人並肩而行,這一次沒過多久就已經來到了祭壇之所在。
看著那面天衣無縫的星雲圖,如果不是知道在這面石壁之後的玄機,只怕沒有人會相信在它的背後是怎樣的一片天地。
白袍女上前,在星雲圖上輕輕的敲打了片刻,這面石壁頓時轟隆隆的分開了。
依舊是一樣的臺階,一樣的祭壇,一樣的人物,但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卻已經有了巨大的改變。
白袍女轉身,深深的望了嬴乘風一眼,突地問道:“你叫什麼?”
他們雖然相處了數月,就連精神力量都彼此相融,但卻都下意識的避免去詢問對方的來歷和姓名。
可是此刻,在雙方註定要離開之時,白袍女終於忍耐不住開口詢問了。
“嬴乘風,器道宗的嬴乘風。”嬴乘風毫不猶豫的說道。
“嬴乘風。”白袍女的口中輕輕的重複著,良久之後,她用著更加輕柔的聲音說道:“我叫文菁,光明聖教的光明使者。”
嬴乘風茫然的點著頭,可他根本就不知道,在另一個地方,在那個比他所居住的域要廣袤無數倍的蒼茫大地上,這個稱號所代表的含意。
“如果有一天,你能夠離開這個域。”文菁注視著他,那眼眸中的神情戀戀不捨,但似乎又充滿了期待和希冀:“我希望,你能夠來光明聖教找我。”
“嗯,我一定會去光明聖教……找你。”
嬴乘風重重的一點頭,像是承諾般的說道。
文菁後退了一步,最後看了嬴乘風一眼,彷彿是想要將他永遠的記在心中似的。
隨後,她轉身,來到了祭壇之上,拿出了玉牌輕輕一揮。
那祭壇上頓時白光湧動,將她籠罩了進去,片刻之後,當白光消散之時,她已經神奇般的離開了此處。
嬴乘風怔怔的望著她消失的方向,心中極為不捨。
“咳咳……”
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了兩道輕咳聲,而這兩道聲音卻無疑是如同雷霆霹靂般,將嬴乘風嚇了一大跳。
他不假思索的一跳而起,身在半空之時,已經將狼王之盾舉在了手中。
只是,當他看清楚始作俑者的時候,不由哭笑不得的放下了盾牌,道:“前輩,您老人家怎麼出來了。”
在他身後的半空處,一位老人正懸空而立,那飄蕩著的身軀微微搖曳,如同仙人似的的瀟灑飄逸。
傳承塔之魄,這位強大的死靈竟然無聲無息的出現了。
老人漠然的看了他一眼,突地道:“你們先前為何要去禁地,在那裡幹了什麼?”
嬴乘風微怔,道:“前輩,您竟然不知道。”
傳承塔之魄雖然是一個死靈,但是在這一片空間中,卻應該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存在。所以嬴乘風十分懷疑,它為何不知道地下世界的變化。
傳承塔之魄冷哼一聲,道:“那裡是禁地所在,本座無法探明。”
嬴乘風這才恍然,他毫不猶豫的將自己引誘文菁進入禁地的事情敘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