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的那一份呢?”
“什麼?”
古廖心中暗罵,但臉上卻是諂笑著說道:“我們事先約好的,丹藥對分啊。”
古真一拍額頭,道:“不錯,我差點忘了,這就給你吧。”
古廖心中大喜,連連點頭。然而,就在他的腦袋剛剛點動了三下之時,古真已經是一掌拍出,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古真慘叫一聲,身體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身在半空,他口中的鮮血不要錢般的噴湧而出。摔倒在地之後,他瞪著一雙魚肚白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古真,似乎是在無聲的詢問著什麼。
古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殺了嬴利德的侄兒,這件事情只有你知道,可若是連你都死了,那麼就沒有人知道了。”他輕輕的拍了一下胸口,道:“何況,這中品養生丹何等珍貴,我一個人使用尚顯不足,又豈能分給你。”
古廖的口唇微微蠕動,似乎是在垂死掙扎般的喊出什麼。
古真輕嘆一聲,道:“你也不要怪我,嬴利德收你為徒,傳你修煉功法。可就是因為他給了自己侄兒幾顆丹藥,你就如此怨恨。嘿嘿,你這樣的人,我又如何敢與你為伍。”
古廖的眼睛陡然睜圓,他這明白古真對自己出手的真正原因。
只是,那雙眼睛之中的神采卻是逐漸消失,終就只剩下一片黯淡的黑白色了。
也不知道在他生命的後那一刻,心中是否有過後悔。
古真微微搖頭,雖然他下手擊殺了古廖,但心中卻也難免有些感慨和遺憾。如果古廖的做法不是讓他也感到心寒的話,只怕他也做不到如此絕情了。
豁然,他的整個身體為之一僵,一種強烈的恐懼感彷彿是無中生有般的湧現了出來。
不假思索的,他貼地朝著前方翻滾而去。
這是一種本能,一種在生死搏殺之中所鍛煉出來的對於危險到來之時的超級感應。
就在他貼著地面滾出去之後,一道劍光破空而過,刺破了古真所留下來的那道殘影。
“哼……”
古真輕哼一聲,雖然他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躲避的反應,但是這從背後突如其來的一劍卻是如此的詭異和凌厲,哪怕他的反應再過,卻也無法避免的在身上留下了一道長達半尺的劃傷。
在他的肩頭上,頓時就是血流如注。
好在古真亦是一位在廝殺中打滾過來的漢,他身形不停,雙腳如飛般的在叢林中迅速奔行,同時撕下了身上的衣袍,狠狠的將傷口紮緊,同時體內真氣飛速流轉,讓傷口處的血液緩緩的止住了。
只是他的反應雖然捷無比,但卻還是有著一絲眩暈的感覺。
搖了一下腦袋,他定眼看去,眼眸卻是驟然一縮。
在他的身後,一人手持長劍,正用著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他。
“嬴乘風。”古真駭然驚叫道。
“不錯,正是區區在下。”嬴乘風微笑著說道,他並沒有藉機上前搏殺的意思。
反正此人已經受傷,拖得時間越久對他反而有利。
“不可能,你……你怎麼可能沒有死?”古真難以置信的咆哮著。
他剛偷襲的那一掌已經是竭盡全力,將十成十的真氣都打了出去。
別說是打中一個人的背心,哪怕是打到了一塊石頭,也會被生生震裂。而古真曾經詛咒發誓過,這個嬴乘風的真氣僅有區區三層而已,又怎麼可能承受得住他那一掌之威。
只是,此刻這個少年活生生的站在眼前,看他活蹦亂跳的模樣,除了身上有著一些血漬和草屑泥土之外,哪裡還有半分受傷的模樣。
嬴乘風翻了個白眼,道:“你讓我死,我就要死麼,你為何自己不死。”
古真一口氣差點兒沒有喘上來,看著嬴乘風那張雛嫩的笑臉,再感受著肩頭上那種火辣辣的痛楚,心中陡然湧起了一絲寒意。
這個年輕的小,看上去並不簡單啊。
豁然,他雙眉一揚,叫道:“靈器,你的身上有靈器防具。”
嬴乘風微怔,此人的真氣雖然不過如此,但是他的見識卻是不凡,竟然一下就叫出真相來了。
嘿嘿一笑,嬴乘風也不隱藏什麼,他伸手一扯,將外袍扯下。
輕輕一抖,外袍上的某處頓時碎裂開來,那些破碎的衣服碎片在風中化作了無數蝴蝶般的飄飛著。
古真的那一掌之下,竟然將衣袍生生的打出了一個手掌印,由此可見,他的力量何其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