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不算是很大的,陳設也很簡單。正zhōng yāng的擺著一個靈堂。一名老婦無力的跪在地上,領著陳慶之走過來的周校尉正在對著那名老婦說著什麼。靈堂zhōng yāng。一個棺木擺放在了那裡,旁邊跪著一個妙齡少女和一個只有幾歲的男孩,兩人都是披麻戴孝,一看就知道是死者的兒女。坐在那裡的老婦看到陳慶之三人走了上門,連忙迎了上去。
“客人來了,家中治喪招待不周還請客人見諒。”老婦連忙帶著自己的一對兒女給陳慶之三人行禮,女兒和兒子都是緊咬著嘴唇不說話,只是對著陳慶之行禮。周校尉站在一旁,面sè複雜的看著陳慶之三人。
陳慶之三人連忙還禮,不管對方為什麼帶自己來這裡,既然來了,自然是要禮數週全的。陳慶之三人彎著腰向著老婦答禮:“老夫人不必多禮,我們貿然前來打擾還希望老夫人不要怪罪為好。”
“客人前往不要這麼說,老婦實在是當不起客人這等大禮。”陳慶之三人出於對死者和老者的尊敬,對老婦的行禮頗重,把老婦嚇的也是一跳,連忙制止陳慶之。
陳慶之又和老婦說了兩句,就帶著趙雲和典韋走了上去,從桌子上拿起了一炷香拜了三拜。老婦帶著自己的兒女向著陳慶之還禮。陳慶之面sè凝重的向著老婦回禮,周校尉則是板著臉坐在那裡。周校尉對著老婦是說了一句,就將陳慶之三人引了內堂。
“這位公子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看三位的面容好像不像是洛陽人吧?”周校尉等到陳慶之三人坐定,當下拱著手對著陳慶之問道。這問題頓時讓陳慶之一愣,現在才想起來,這個周校尉把自己帶到這裡確實沒有問過自己的姓名,而且這個校尉姓周也是剛剛從那名老者的嘴中知道的。
“在下姓陳,名子云,這兩位都是在下的朋友趙龍,子滿。在下三人確實不是洛陽,我們是帝京的人,這次除外修行正好路過洛陽,就進來參觀兩天。”陳慶之笑著對面前的校尉說道,對面的校尉聽完了三人的名字低著頭思索了一會,抬起了頭,看著三人正微笑的看著自己,當下無奈的搖了搖頭。
“在下是洛陽守軍的城門校尉周山,此次找三位來是有事想讓三位幫忙。”周山觀察著陳慶之三人的表情,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陳慶之對著周山點了點頭示意周山繼續說下去。周山面sè變了變,似乎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語氣沉重的對著陳慶之說道:“我想三位也看到了這家的情況,這家的主人是我本家的一個兄弟,也是駐防軍之中的一名校尉。只是,哎。”
“校尉有什麼難言之隱儘管說出來,只要我們三兄弟能夠幫上忙的,定然不會推辭。”陳慶之看著周山臉上的表情,心中對這整件事情的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和了解。
“唉,讓三位見笑了。”周山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三位也看到了,如今也是兵荒馬亂的,現在的洛陽城也不像以前的那般了。不瞞三位,這次找三位來這裡,一來我觀三人的面相都是俠義之人,二來就是你們三人身上的銀兩能夠幫助這家走出困難,所以我才厚著臉皮請三位上門,希望三位不要見怪。”
“周校尉說笑了,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如今我們兄弟三人在這洛陽城之中有幸結識了周校尉這本是就是緣分,至於銀兩的數目,只需要周校尉說個數字即可,區區錢財我們兄弟三人還是不放在眼中的。”陳慶之已經大概的從周山的話推斷出周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能夠花點錢財結交這樣一個人,就算是沒有好處,那肯定也是沒有絲毫的壞處,說不定能從他的身上打聽到一些駐軍的情報。
“那真是麻煩三位了。”周山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三位已經看到了,我的兄弟如今已經身故了,留下了她們孤兒寡母的實在不易生活,而且我兄弟臨死之前還被人陷害,欠下了數千兩的債務,你們也知道我在軍中當值,一時間也拿不出這麼錢財,所以希望三位能夠買下這一家人。”
“區區錢財何須如此,周校尉需要多少,給個數目就可以了。”陳慶之心中一頓,買下這一家,這個要求讓三人愣住了,什麼都有推銷的,就沒有聽說過推銷人的。況且還是一家子,他陳慶之並不想在洛陽城之中安家落戶,他可是現在朝廷的流寇,買什麼人。
“三位不需如此,我也知道三位的難處,所以也並不是要求陳公子將她們一家都買下來,我的兄弟走的時候留下了一雙兒女,女兒周玲今年十八歲,正值妙齡,陳公子只需要買下她就可以了。”周山面帶尷尬的看著陳慶之,陳慶之也是嘴巴微微的張開,有些愣愣的看著周山,想不通周山這是什麼意思。(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