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蔓青拱手道:“陸大人辛苦了。”
陸新月立即還禮:“不敢。”
於蔓青道:“嶺河一帶災情已相當嚴重,片刻耽誤不得,陸大人請上馬出發吧。”
陸新月點點頭,金澤林則在一旁傻乎乎的看著她。
陸新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無可奈何的跳上馬去。
一行隊伍像一條長龍似的從南城門緩緩開出去,長龍走得遠了,過往的人們才發現這隊伍竟有千人之多。
路邊林子的小道岔路口子上走出兩人兩馬。
關東望著遠去的隊伍道:“公子,莫非是什麼地方又開始打仗了?”
白雲飛道:“哦?何以見得?”
關東道:“你看這隊官兵的馬車特別多,車上這麼多箱子,好象是押著糧草上路了。”
白雲飛笑道:“押送著糧草上路難道就是打仗?”
關東道:“難道不是?”
白雲飛笑道:“東勝國這一兩年來還有什麼地方在打仗?”
關東道:“海南國的叛亂據說去年就被當朝大將軍蘇長星平息了,海南國雖然有時候還在滋擾生事,但長州城的陸震風召集了很多江湖好漢,就一個城池就擋住了這些亂軍。”
聽到陸震風三個字,白雲飛頓時收起了笑容。
還好關東又繼續道:“不過聽說北方落葉國的女王早就蠢蠢欲動,企圖揮軍南下,打來我們東勝國,難道這些隊伍就是專門運送糧草準備禦敵的?”
他說完這句話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我是被這天色熱糊塗了,這裡是秦州府南門,他們好象是從南門而下的,要運送糧草打仗也不該從這裡出去。”
白雲飛大笑道:“哈哈,走吧,咱們進城去,好不容易回來了,別去胡思亂想了。”
“是,公子!”關東跳下馬,“到城門口了,公子準備下馬吧。”
白雲飛點點頭,也跟著跳下馬。
天色越來越大,氣溫也越來越高。
押送隊伍行走得很緩慢,陸新月和於蔓青走在隊伍的最中央。
陸新月抬頭望了望天,喃喃道:“這麼熱。”
於蔓青道:“路途還長。”
陸新月道:“來時匆忙,卻不知這麼多糧草要送往何處?”
於蔓青皺眉道:“陸大人和諸葛先生在外辦案有所不知,嶺河災情最近已相當嚴重,皇上下旨讓各州府聚集糧草救援災區。”
李將軍這時也驅馬過來,道:“於大人,陸大人。”
於蔓青點了點頭,繼續道:“這次有勞陸大人和金公子快馬加鞭前來相助,真是有勞了。”
“於統領你太客氣了。”陸新月還禮道,“我來時還以為秦州府出了大案,想不到是押送糧草。”她口氣顯得有些意外。
李將軍也拱手道:“於大人,末將也很不明白,戶部侍郎黃大人每次在西北方調配糧草總是由末將一人押送就夠了,卻不知此番押送,為何要讓諸位大人同行呢?末將不太懂說話,望兩位大人莫怪。”
於蔓青笑了笑,道:“李將軍不必客氣,這也是我正要告訴你們的。”
李將軍道:“願聽大人明示。”
於蔓青抬頭看了看毒辣的太陽,嘆息著道:“今年夏季彷彿來得特別早,南方各州府都已不同程度出現災害。”
陸新月皺眉道:“災害?難道是旱災?”
於蔓青道:“淮南一帶的旱災在我東勝國曆年都會出現,每一發生都依靠各州府救援,天災人禍難以預料,皇上已準備下月前去少林祈福,不過今年南方的蟲災卻是特別厲害。”
李將軍嘆息道:“是呀,每年夏季,蟲災侵虐毀壞莊稼良田,末將都在奔走調動糧草。”
於蔓青點點頭,沉聲道:“但今年卻不同。”
陸新月見她口氣有異,趕緊道:“有何不同?”
於蔓青道:“今年蟲災比往年都鬧得厲害,而朝廷從各地調集的糧草卻接二連三的都被劫不明身份之人劫走。”
陸新月和李將軍頓時聳然動容。
李將軍忍不住道:“什麼人這麼大膽子,連朝廷糧草都敢劫?”
於蔓青皺眉道:“這也是這件事的奇怪之處,每年各種災情,雖然偶有賑災銀兩丟失的事情發生,望野大人都無一例外的全部破獲,但今年卻十分奇怪,賊人專劫大批運送的糧草。”
陸新月驚訝道:“於統領莫非是指有人專門與朝廷作對?”
於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