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令人不敢想象。
但廖七星和千日紅偏偏就像兩個僕人一樣,神態卑躬屈膝,恭恭敬敬,好象對他們的主人十分畏懼,十分忠誠。
白雲飛大笑道:“楚姑娘實在客氣了,區區小事不足掛齒,請坐,請坐。”
公子楚這才輕輕坐下,道:“這幾樣蘇杭小菜想必應該合白公子的胃口罷?”
白雲飛眨眼笑道:“莫非是楚姑娘特意為在下準備的?”
公子楚謙遜的抬頭:“不敢,不敢,能為白兄略表心意,在下甚感榮幸,還請白兄千萬不要嫌棄。”
白雲飛笑道:“楚姑娘真是過謙了,剛才聽楚姑娘之言,想必姑娘也是一位懂酒的妙人,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情深緣淺總醉人,我與姑娘緣份不淺,又得美酒知己,我當敬姑娘一杯。”
公子楚不禁道:“好一句酒逢知己千杯少,情深緣淺總醉人,白兄不但深諳酒道,而且也是一位性情中人,這一杯,我當敬白兄。”
關東在旁邊看得眼睛發直,這二人硬是說喝就喝,杯來杯去的幹得痛快,還真像是兩個老朋友一樣聊得十分投機十分有趣。
許久,天色暗了下來,二人都喝了不少,白雲飛是越喝眼睛越亮,顯得光彩照人;而公子楚是越喝臉色越紅,顯得越發動人。
公子楚放下酒杯,笑道:“青梅煮酒,天下論雄,美酒只配英雄,試看當今天下,白兄確是一位英雄人物。”
白雲飛大笑:“楚姑娘抬舉白某了。”
公子楚一搖摺扇,道:“誒,白兄過謙了,須知英雄總是德才兼備,萬人敬仰,白兄若不是,那誰又是呢?”
白雲飛眨眼道:“傳言東海之濱,逍遙侯爺武功深不可測,天下若爭雄,誰及於他?”
公子楚搖扇道:“非也,逍遙侯爺乃是奇人,雖成名多年,但卻無意於江湖,徒具本領,何以稱雄?”
白雲飛道:“長州有忠仁,天下第一刀,陸震風俠名滿天下,刀法為一流,人稱英雄也毫不為過吧?”
公子楚搖頭道:“以在下看來,陸城主固然武功蓋世,人品俱佳,只可惜智勇多困於所溺,陸城主與陸夫人百年恩愛,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何來稱雄之說?不過是一介武夫罷了。”
關東聽她居然把陸震風都形容為一介武夫,不禁暗暗吃驚。
白雲飛又道:“東北藍山,藍大先生劍法數十年不敗,傲然於東北,昔年與帝王谷主激戰泰山之顛,一戰成名,此番戰績還不愧於英雄二字?”
公子楚悠然笑道:“人稱藍大先生神眼神劍,此號當然不錯,只是藍大先生不練劍法,反學鑄劍之術,隱匿於深山中採集材料十年有餘,此時的江湖,若再提藍大先生名號,只怕也沒有幾人可識得。”
白雲飛繼續道:“一劍驚天下,劍神十一郎,十一郎之劍法快如閃電霹靂,無人可接他快劍,清君側,祭國難,此番作為難道還不夠英雄?”
公子楚嘆息著,道:“為人不知十一郎,自稱英雄也枉然,十一郎劍法舉世無雙,天劍山上,一招擊殺辛夢來,保家為國,心繫天下,本是一位大大的英雄豪傑,只可惜他太執著於劍道的追求,連自己無辜的情人也一劍殺死,如此狂熱於劍法,難道是雄才之境界?”
白雲飛笑了:“盛傳西域魔教教主,武功無敵,勢力之大,足以對抗落葉國的剽悍鐵騎大軍,難道此人還不是雄才?”
公子楚也笑了:“白兄說笑了,江湖自古正邪不兩立,魔教之邪氣豈能長存?西域教主即便是手眼通天,也不敢涉足我東勝,我東勝人才濟濟,高手如雲,若說雄才,我東勝國全是雄才,何以輪到他呢?”
白雲飛道:“想不到楚姑娘竟如此知曉天下大事,說得好,說得妙。”
“不敢!”公子楚拱了拱手,道:“若說英雄之才,在下愚見,既要心繫蒼生,又要技藝驚人,一身俠義,行走江湖,轟轟烈烈做幾件大事,才無愧為英雄男兒之本色。”
白雲飛笑道:“卻不知我東勝國有這樣的人?”
公子楚笑道:“有啊,怎麼沒有?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白兄豈非正是一位英雄?”
白雲飛大笑:“楚姑娘莫非醉了?”
公子楚嫣然道:“白兄其實早已名滿天下,天劍山一戰,十一郎雖然誅殺亂臣賊子,但若非白兄計謀過人,揭穿奸人面目,十一郎又何能得手?世上的武功再高,始終也是武功的境界,但人智之強,遠比任何武功都厲害,它能讓乾坤倒轉,風雲變色,論武功,白兄也許不是當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