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向你暗下殺手,是,是我錯了。”
“滾開,賤人!”白雲飛大怒,一腳踢在花如玉小腹上,花如玉當場被踢飛出去幾丈遠,“哇”的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
花如玉喘氣著,道:“燕大哥,我知道錯了,我知道只有你才對我好,我不該離開你,我這七年來一直在後悔。”
“廢話。”白雲飛怒視著她,“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你害死我朋友,手段殘忍,我豈能輕易饒了你?”
花如玉無奈的看著他:“燕大哥,你知不知道這七年來,每年你的祭日我都會去你的墳前祭拜懺悔,都會擺上你喜歡的百合花和竹葉青,我真的沒有忘記過你,你如果覺得殺了我心裡能好受點就儘管動手吧,我絕不後悔。”說著說著,她的目中痴痴的流下兩行淚來。
白雲飛注視著她,目中的殺氣已減弱了很多。
他知道花如玉這話並沒有騙他,因為當日他和陸新月負傷逃上天劍山,他就看見了墳前的野花和酒。
時光彷彿倒流到那個秋天。
漫天的楓葉,如虹的劍氣,濃血的夕陽,當代最富盛名的劍客刀客決戰在天劍之顛。
如果沒有花如玉的背叛,那的確是他生命最美好的一段日子。
花如玉也許真的感到了後悔,陸震風並不是她所期望的那種英雄。
英雄要付出的代價,絕不是追名逐利的人可以做到的。
白雲飛忽然嘆了口氣,在這個世界裡,他畢竟不是真真正正的燕南來,他總是心太軟,而且對過去的事也總是耿耿於懷。
更重要一點,除非是窮兇極惡、罪不可赦的人,他是萬萬不會對女人痛下殺手的。
白雲飛緩緩走過去,伸手抓住花如玉的手,花如玉頓時覺得一股暖流傳遍了全身,她忍不住欣喜道:“燕大哥,你……”
話未說完,白雲飛又飛快的在她胸口點了幾指,冷冷道:“一、不要喊我燕大哥;二、別以為我不殺你,我留著你的小命自然有用;三、現在我問你一句,你最好給我老實回答。”
花如玉一張臉頓時又變得慘白,白雲飛這幾指全部封閉了她體內真氣。
“舍利子是不是在陸震風手上?”
花如玉道:“我也不知道。”
白雲飛的瞳孔忽然收縮,厲聲道:“你不知道?”
花如玉點點頭:“我離開長州已兩月有餘,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事。”
白雲飛的神情顯得很深邃,他忽然發現這事的牽涉簡直太可怕,現在還不是到揭曉謎底的時候。
“那麼,大老總也絕不會是陸震風?”
花如玉立即點頭:“不是,絕不會是,白大哥,你相信我。”
“我姑且信你。”白雲飛冷冷的說道,“陸震風既然不是大老總,那麼你也絕不應該是真正的黑俠。”
花如玉大駭:“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雲飛冷笑道:“公子楚的言行、裝束、武功隱隱看來都應該是海南國的人,據說我所知,海南國的風愚子大師絕不會為你們長州的人鑄劍,如果你是真正的黑俠,那日公子楚在秦州府就絕不可能拿得出白日飛雲劍來,海南與你們長州水火不容,你冒充黑俠應該是在公子楚死了之後,否則你萬萬冒充不了。”
花如玉吃驚的看著他,一別七年,白雲飛的確早就不是那個燕南來,她琢磨不透白雲飛。
白雲飛接著道:“你冒充黑俠,其實你早就知道黑俠是海南國的人,你為什麼要冒充黑俠?”
花如玉咬著牙不再說話,眼睛有些發紅。
“算了。”白雲飛伸手把她拉起來,然後冷笑道,“全天下的人都以為陸震風是個大英雄,但我白雲飛卻知道他其實是個卑鄙小人,我不管他是不是大老總,當年墜崖之仇我不得不報。”
“你,你真要去長州?”花如玉驚駭道。
白雲飛冷冷道:“不錯,我是要去長州,我要親手把陸震風的腦袋割下來下酒。”
花如玉忽然急道:“你別去,千萬別去。”
“你害怕?”白雲飛冷笑道,“你怕陸震風不是我的對手?”
“不,不是!”花如玉焦急道,“你真的不要去,你現在去是自投落網,他,他已經知道你要去鬧事,已經有了佈置,你不是他的對手。”
白雲飛道:“你還會擔心我?”
花如玉忽然低下頭:“是,是的,我已經錯過一次,我真的不想再錯下去了。”
白雲飛縱聲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