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貧僧有禮了,各位善信請坐下用茶!”
眾人紛紛還禮:“大師客氣!”
玄月和心眉緩緩走到大廳中央,這時東首座上才站起來一個面目慈祥的道人拱手道:“方丈急函相邀,老衲不敢怠慢,收到信函後立即從武當趕來!”
馮青梅暗暗吃驚,這人看似年齡不下五十,白髮道裝,精神矍鑠,背上背有一把長劍,一派仙風道骨的氣息,莫非就是武當派掌門天虛道長?
玄月合十道:“少林武當,同為一家,道兄連夜趕來,貧僧感激之極。”
西首座上又有一人站起來,向心眉拱手道:“我已接到師兄飛鴿傳書,已向皇上請命前來少林,皇上已傳諭,命我六扇門務必盡力協助師兄。”
馮青梅更加吃驚,她一直都覺得這個人有點像名捕,只因他身後還站著三個奇怪的人,一個江湖郎中模樣的男子,一個扶桑流裝扮的武士刀客,還有一個黑衣披風英氣颯颯的女子,這四人莫非就是名震江湖的京都四大名捕諸葛先生、飛大夫、望野三起、陸新月?
心眉立即向諸葛先生合十道:“少林承蒙聖上庇護,貧僧感激不盡!”
馮青梅忍不住又向東西兩邊的座位上望了望,今夜來的人個個都不簡單,但最能令人引起注意的人不是天虛道長,也不是四大名捕,而是坐在東廂末座的一個黑衣男子。
他穿著一身黑白兩色的勁裝,這勁裝雖然不是上乘的料子,但卻經過了精心的設計與剪裁,穿在他的身上,儘管他是坐著的,但馮青梅還是感覺得出,這人身材威武高大,氣度不凡。
因為這身衣服如果穿在別人身上只不過是凡夫俗子,但穿在他的身上就顯得說不出的合身,也說不出的有氣勢,這種氣勢只有一個絕代高手才能擁有,別人無論怎麼模仿也是模仿不出來的。
他坐在那裡,端著茶盞,微微的笑著。
他的眼角已有皺紋,顯然也有三十以上的年齡,想必他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出色的美男子,雖然現在他已經不再年輕,但他那一臉沉穩的微笑總能讓人產生一種親切的感覺,他一定是個明朗誠懇的人,而且也一定是個名震一方的霸主。
這一切,只因他腰上挎著一把刀。
這把刀相當奇特,它的刀鞘比普通刀鞘薄了很多,薄得就像一片芭蕉葉子;而刀鞘的形狀居然不是傳統的弧形,而是一個不規則的四邊形,乍一看就呈四四方方的船形模樣,刀尖寬大,刀身狹小,刀柄上鑲著一顆貓眼明珠。
“這絕對是把神兵利器,只有武功絕頂的刀客才有能力駕御這把刀!”馮青梅暗自想道。
事實上此刻不光是她,客堂裡用刀的名家都盯著這把刀。
四大名捕的望野三起,江東大俠龍吟風,神刀公子孫誠中,洛陽大俠獨孤飛……這些刀法名家的目光都有意無意掃過他的腰間,每個人心中都想到了同一個人的名字。
這時玄月方丈一一道謝後終於向他合十道:“陸城主在長州城救濟蒼生,百忙之中光臨敝寺,貧僧真是感激之至!”
所有人頓時聳然動容,這人竟然是昔年號稱天下第一刀的絕頂刀客陸震風。
馮青梅愕然了,有關陸震風的傳奇,她也是聽得太多,他的大名那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七年前在天劍山山頂的“燕陸之戰”名震全江湖,陸震風登上了刀客顛峰,除此之外,陸震風在南方也是絕對的鼎鼎大名,他的長州之城這些年時逢戰亂,他不但幫助護國大將軍蘇長星擊退海南國叛軍,而且在長州城廣濟飽受戰火的黎民百姓,鋤強扶弱,就連當今天子都親自為他題匾“長州有忠仁,天下第一刀”。
陸震風的威名,絲毫不遜色於天虛道長與諸葛先生。
當然,他腰間的逐日追風刀,那更是獨一無二的神兵利器。
陸震風笑了笑,站起身向玄月拱手道:“方丈大師客氣了,陸某沒少受少林大師們的恩惠,今天能為少林出力,陸某求之不得!”
聽到這句話,馮青梅心裡隱隱掠起了一片陰影,少林寺今夜聚集了這麼多名人,想必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果然,一陣客氣寒暄之後,心向才合十道:“各位掌門、善信,諸位都與敝寺交情非淺,少林在江湖上也全蒙諸位的厚舉抬愛,今日連夜邀集諸位前來,敝寺非常感激!”
這時候已經沒人再客套了,全都把心向看著,誰都意識到心向大師此刻必然要透露一件大事。
心向道:“大約三個月前,一位與敝寺淵源非淺的檀越為敝寺找回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