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想殺你。”
鮮血在不斷湧出,司空平頭上的汗水亦如鮮血一樣在滲出,他的臉上帶著一種悲涼的神色,掙扎著道:“我學劍十五年,自信劍術已到顛峰,我這次不遠千里來到落葉國,就是想親見十一郎決戰逍遙侯,倘若他戰勝逍遙侯,我又能戰勝他,我豈非就是劍中之神,屆時我……”
說到這裡,他回過頭看了看那神秘又美麗的星楚一眼,星楚仍然看著他,不過那目光好象不再是讚許,而是失望。
司空平又喘息著道:“我雖無必勝之把握,但自信還是可以與他一戰,但我今日見到你,我才知道……”
話語已被劇烈的咳嗽打斷,但他的意思所有人都已經明白。
十一郎也許真的可以一劍就殺了白雲飛,但他司空平別說戰勝十一郎,他就連逼迫白雲飛拔劍的本事都沒有,他與十一郎之間的差距可想而知,即使他再學十五年的劍,也未必十一郎的對手。
而此刻,他又在星楚的面前顏面盡失,這種屈辱在他看來比自殺都還大,所以他寧可自殺。
白雲飛目光中帶著同情,他知道這多情的少年很不願意,很不甘心。
他走了過去,彎下腰,悄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做,更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
但司空平的臉色變了,他的眼睛裡露出一種誰也無法瞭解的目光,他盯著白雲飛,然後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時候,他嘴角邊帶著一絲笑意。
無論誰都可以看出,他死得很安詳,很平靜,並不是帶著懊喪和遺憾走的。
一個人能夠這樣死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是一個真正的劍客。”白雲飛盯著司空平的那把利劍喃喃的說道。
劍仍在,劍光依舊清澈如水,它的光輝仍然閃亮耀眼。
但白雲飛整個人看上去卻更加閃亮,更加耀眼。
人性的光輝終究勝過冰冷的劍光。
每個人都看著白雲飛,目光中都帶著一種驚訝、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就連蘇菲和星楚的表情為之震動。
這白雲飛全身落魄潦倒,但沒人再敢小看他,所有人甚至都覺得,他的形象反而更加高大。
方烈輕輕的嘆了口氣,他忽然有些理解,為什麼十一郎和白雲飛會是一對好朋友了。
這時大羅國的使節羅賓忽然冷冷道:“站著別動,把雙手舉起來,我的火器可是不長眼睛的。”
眾人這才發現,羅賓不知什麼時候從自己衣襟裡掏出了一把小小的火器,烏黑的槍口對準了白雲飛。
大殿裡又安靜了下來,剩下每個人的心跳聲。
這火器的威力大家都見識過了,它絕對比司空平的快劍厲害得多,白雲飛要躲開,那是絕無可能的。
不過白雲飛忽然又笑了,笑得高深莫測。
羅賓驚奇極了,道:“好傢伙,你不但厲害,而且膽子也夠大,我羅賓倒是很佩服你。”
“你佩服我?”白雲飛笑道。
羅賓冷笑道:“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但你還笑得這麼開心。”
白雲飛笑道:“我憑什麼馬上就要死?”
羅賓晃了晃手裡的火器,道:“就憑這個。”
“洋槍?”白雲飛哈哈大笑,“憑你這把洋槍也能傷得了我?”
他笑得肆無忌憚,這讓羅賓反而有些心虛了。
槍對白雲飛來說當然不會陌生,子彈確實不長眼睛,只要是個人,哪怕你武功再高,要躲開子彈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羅賓卻不懂得一個道理,就是高手相爭,自信是必勝的條件。
一看白雲飛笑得那麼有把握,他就更緊張了。
白雲飛忽然道:“你這把洋槍已經生繡了,鐵子彈會卡在裡面射不出來,不信的話你開槍試試。”
“這不可能,我陛下一個月前專門賜給我的槍,怎麼可能生繡?”羅賓說道。
白雲飛笑道:“洋槍我也有些研究,生鏽了的槍,槍口上有些黃斑,你這槍口上就有黃斑,哈哈。”
聽到這句話,羅賓幾乎是想都未想就低下頭看了看手上的槍。
其實槍口上哪有什麼黃斑,這純粹就是白雲飛信口開河,胡吹亂吹。
而羅賓偏偏上了他的大當。
他低頭的那一瞬間,白雲飛就像一隻箭,一道閃電一樣竄了過去。
羅賓又驚又怒,但已經來不及了。
在他扣動扳機之前,白雲飛的手指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