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刻便出現在我的面前,畢竟,此刻可能便是我有生以來最脆弱的時候了。
只是,我卻彷彿突然被她們遺忘了似的,她們一個都沒有出現,便連那因為種種原因巧合始終在我的身旁糾纏不休的黑暗神殿及天神殿的人彷彿也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個精光。
平靜的生活,就這麼突然地降臨在我的生命之中,只是,在等待中渾渾噩噩,這份突如其來的平靜,如同它突然的出現,卻在我不經意間,悄悄消逝。
夜幕降臨,晚星遍佈星空,這是一個看不見依莉娜的夜晚,如同上一次來到這裡時一樣,只不過,那時候我的身旁除了緋羽,只有毒牙。而現在,新月陪伴在我的身旁,奈莉希絲在我的耳旁只為我一個人歌唱,蕞和娜蒂雅守護在我們的身外。
若說風光,此刻的我比起上一次來說絕對是要風光得多,但是,現在的我,卻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我甚至,連那與我一體相連的劍,都無法舞動,就彷彿,彼此之間的聯絡,被斬斷了一般。
如果我體內虛弱得幾乎無法感應得到的真氣一般,我感覺不到她的存在,那存在於弒神內與我的心我的魂互相呼應著的彷彿靈魂一般的東西,我再也感覺不到。
就如同此刻,新月捧著的我的劍,屬於我的魔劍弒神,但是我卻再感覺不到她的脈動,那與我血脈相承的靈覺,我感覺不到,卻不知,是因為此刻我的虛弱,還是她,消失了呢?
我不知道。
我的手撫過弒神光滑的劍身,輕輕的,溫柔得,彷彿情人的手,但是,即便我一如以往,我卻感覺不到她的跳動,聽不見她的低和,就彷彿啞了聲的琴絃。
“哥哥,它,她怎麼了嗎?”弒神光亮的劍刃,倒映著我的臉,痴痴的雙眼,怔怔地看著,我一無所覺,我的手,滑過那本該是鋒利的指尖,我卻再感覺不到她的鋒芒,如同此刻的我。
新月遲疑的問,是我心中的疑問,我無法回答,因為她無法開口,我永遠不會知道她為什麼失去了鋒芒,就如同娜蒂雅的那一劍,或許致命,卻絕對無法造成此刻我這種半生不死的慘樣。
弒神歸鞘,倒映著的星光在瞬間,熄滅,輕輕嘆息,我苦笑著搖頭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月兒。”
“哥哥”同樣的呼喚,卻出自另一個人的口中,會這樣子呼喚著我的,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新月外,還有一人,而蕞並沒有出聲示警的事實本身就足以告訴我來人的身分。
對於這位曾經的黑暗神殿高手來說,她被虛擬的記憶中,只有我,和她的存在,對於蕞來說,若說這世上除了我以外還有誰能讓她毫無戒心完全相信的話,便只有嵐兒了,因為,正是她,使得蕞在這世上誕生。
迎著女孩歡欣而溢滿了哀傷的雙眼,我的心微微一顫,旋又想起在我在星河昏迷之後嵐兒所作的事情,我忍不住關心地輕輕問道:“嵐兒,你還好麼?”
“嗯,嗯。”嵐兒緊緊地咬著唇,用力地點著頭,她的目光卻在我的身上巡視著,彷彿檢查著什麼貴重的寶物似的,我看見,女孩在見到我的劍捧在新月的懷中的時候,目光倏地一緊。
是痛楚,是不甘,是傷心,是心痛,蓮步輕移,嵐兒的手輕輕地撫上我的臉頰,她的眼已自動將我身旁的一切所過濾掉,看不見緊貼著我哀傷地看著她的新月,也看不見奈莉希絲那份美絕人寰的絕世仙姿,女孩的眼中,只看得見我的存在,是憐惜。
已經知道了我的現狀了嗎?我這般想著,心中苦笑,卻是微笑著問道:“你追到哪裡去了?怎麼現在才出現?”
在女孩的耳中聽來卻彷彿責問,嵐兒的臉上露出一抹驚慌,彷彿怕被我誤解似的急急分辨道:“哥哥,嵐兒不是故意來遲的,都是黑暗神殿的那個傢伙不好,帶著我大兜圈子,路上交手好幾次每次都總是隻差一點點就被她逃了!”
“哦?”幻之前出現過,那麼,她說的是,夜?“嗯,夜的實力深不可測,一對一的話,我也沒有把握贏她呢倒是你,嵐兒,有沒有受傷?要不要緊?”
嵐兒傲然一笑,卻又彷彿有些羞澀地微微垂下頭去,輕輕搖頭道:“嵐兒沒事的,人家有‘陰影’護衛在旁,怎麼會有事呢?”
我微微一怔,旋即明白過來,女孩的羞澀或許是因為身為聖級高手卻和其他人合攻夜,是怕被我看輕麼?呵呵,我本就不在意這些東西呢,我關心的是你啊,嵐兒,“那就好,沒事就好,追不到她也沒關係”
“有關係!有關係的”嵐兒低低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安慰,女孩抬起頭時,雙眸已是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