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在屠戮的時候更是如此,那種彷彿醇酒一般的濃郁血腥讓他的心都彷彿陶醉了,但是一連三天的平靜讓他覺得不對勁。
在最後一次將那接近三百人幾乎全部殺死之後已經過去三天了,三天來異樣的平靜讓銀髮少年幾乎忘了血腥的滋味,異樣的煩躁起來,如同那心底不斷撕裂的痛楚。
他無法拒絕,無論是痛苦,還是絕望,如同對那兩個早已烙印在心底的女子深深的愛戀一般,無法,拒絕,因為,早在他能選擇之前,這便是唯一的選項。
他繼續向著南方走著,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他聞到了血的氣息,他停下了腳步。
俯首在少年頸中的銀髮少女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同樣的淡紫雙眸,交相輝映的兩張臉容乍一看竟是如此相似,就彷彿兄妹一般,但仔細看去卻是兩人,涇渭分明。
銀髮少年淡紫的雙眸中蒙著淡淡的血色,他白皙的手卻更像是兇殘的兇器,隱隱散發著的血腥氣息令人畏懼,銀髮的少女純真天然又帶些稚氣的模樣,雖然同樣有著一雙淡紫色的雙眸,但是嘴角邊兩顆小小的獠牙卻正說明她的真實身份。
他們不是兄妹!
幾乎是在銀髮少女抬起頭來的瞬間,索莉塔便已經明確了這個事實,這裡是血族和人類強國賽雷特的交界處,更是“狩獵”場地的最前沿,無論是血族還是人類出現在這裡都並不奇怪,但是這突然出現的兩個分明含有魔族血統的男女卻讓她摸不著頭腦。
他們二人身上那種仿如天生的高貴氣息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的,更不是說能簡單的模仿,更何況是如同適才自己所見到的那般隨意自然,那是屬於上位者的氣息。
像這男女二人這般含有魔族血統的人並不多,事實上應該是很少才對,被冠以“魔族”之名的魔之皇族,他們超強的能力相對的是他們極度低下的生育能力,純魔血統的誕生更是難上加難。
相反,彷彿補償似的,魔族與其他種族的結合反倒是相對容易誕生出後代來,但魔族作為魔之皇族的驕傲使得他們對其他的種族幾乎是同樣的不屑一顧,事實上,魔人的出現絕大多數時候只不過是“意外”。
紫色的雙瞳在這魔界大陸上是尊貴的稱呼,而淡紫卻並不因為它帶上了“紫”而顯得有多尊貴,事實上那些帶著淡紫雙瞳的魔人們並不被魔族所看重,相反,他們更像是恥辱的代名。
而面前的這兩人卻絕對不是,無論是那個稚嫩的少女還是那個淡漠的少年,那種高貴的氣息仿如天生,便是血族那些號稱“貴族”最講究禮儀的傢伙們刻意保持的那種貴族氣質,在這兩個男女的面前更像是笑話。
他們是誰?
索莉塔開始後悔了,只聽了手下的回報說有一個只帶著一個少年陪伴的血族少女的出現,自己便帶著團員們出來了,而且自己竟然沒有親身前去查探清楚對方的底細,只派了手下研究了對方的前進路線便在此設下埋伏。
誰知,那個少年在踏入包圍圈的前一刻停下了腳步,更讓索莉塔見到如此“曖昧”的“進食”畫面,無論是索莉塔所屬的獵魔團員們還是索莉塔本身都同時感覺到一股不可思議的寒冷。
索莉塔心中叫苦,“狩獵”了這麼多年,也曾遇上實打實的硬戰,卻不曾遇到過如現在這般尷尬難堪進退不得又哭笑不得的場面,自己所等待的獵物在自己所佈下的陷阱之前一步停下了腳步,還悠哉遊哉的在那邊“進食”?!
而本是獵人的己方這邊卻已比對方更加的緊張,索莉塔看了看身旁的愛人,獵魔團的副團長科普斯特,卻見他看向自己的眼中同樣充滿了苦笑,她知道,自己的判斷並沒有錯。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索莉塔微微一驚,旋即醒覺,這裡自己不認識的聲音只有一個。
對於索莉塔他們的存在,少年早已發現了,對於來者是誰他並無所謂,月族,那並不是自己的同族,而即便同是人類,他也不見得會手軟,他之所以沒有動,僅僅只是因為他在猶豫著是不是該留下一兩個活口好了解了解這裡的情況。
而幾乎是下一刻,少年打消了腦海中“無聊”的念頭,瞭解了又能如何?他本已無所謂何方。那又為何執著於南方?因為那是人類的國度嗎?
“出來吧。”少年這般說了,這是來到這陌生的地方後他第一次開口說話,如同他高貴的風度,又似乎是他冷漠的眼,他的聲音優雅而低沉,他的雙眼卻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手。
那是一雙晶瑩潔白的手,便是比之他身上那無尾熊般吊著他的少女的手,也不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