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溢位一絲鮮血,掌心吸力陡地消失,緊緊是被我擋住的寒氣彷彿失卻了控制似的猛然回流,在我反應過來之時竟已倒流大半。強行回流的寒氣可不會像我輸真氣時那般小心翼翼,瞬間回流那股猛烈的勢頭與我輸入她體內的真氣猛地相撞,然後再撞上她體內剩餘的寒氣,三者相撞,馬上便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那種情況就彷彿三個聖級高手同時打在女孩的身上一般,若不是我早已分出真氣護住莉絲心脈,女孩早在“爆炸”的瞬間便向冥神報道去了。即便如此,莉絲也在第一時間昏死過去,與之前的裝昏不同,這次我比她更肯定,這個小妖女是真的昏過去了。
驟來的衝擊差點連我都被波及到,雖然那種餘波並不足以對我造成傷害,但對這個武技低微的小妖女來說卻仍是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之外。好不容易恢復了點血色的小臉兒一下子變得蒼白如紙,被我緊握著的掌心中傳來的是陣陣冰冷的觸感,懷裡的溫度正迅速冷卻,就彷彿我抱著的不是她柔軟的身軀而是萬載的寒冰。
雖然脫出了女孩的掌控,但我仍然高興不起來,寒氣雖然在那一次猛烈衝擊中消散開去,但我仍感覺得到它們並沒有消失,只是碎成了粉末,天知道這樣會不會更危險,不但如此,女孩所受的傷比起之前來說變得更加的嚴重。
這個白痴!我忍不住暗暗咒罵,雖然不知道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我隱隱猜到必然與我所感覺到的那種攝人魅力有關,只是卻不知莉絲怎麼會突然失去了控制以至我前功盡棄。
再想起之前小妖女那始終不相信我的懷疑態度,我差點氣得便想就這麼把她扔下不管算了,只是,心中驟然浮現女孩雙眸中那一閃而逝的歉然以及昏倒前臉上那一絲奇怪的神色,心微微一軟,終是不忍心就這麼讓她香消玉殞。同時心裡再一次鄙視自己,男人真是犯賤,見不得漂亮女孩受苦,寧願自己受罪。
但是這終究不是辦法啊,苦惱地撓撓頭,治傷這種東西似乎是去找神殿的光明祭司最好了,但是且不說天神殿正在追捕她,即便真的要找光明祭司,這附近也不見得找得到光明神殿啊。
魔森,落人群,郎瑪山,這本就是雅特和意維坦三不管的地方,理論上最近的城市也在百里之外,而且,咳咳,似乎這一路走來我都沒怎麼經過城市的樣子,呃,最近的城市在哪裡,我也實在不清楚啊。而且,即便找到了,那裡有沒有光明神殿,那裡的光明神殿裡有沒有祭司都還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而且,我還有自己所要做的事啊,帶著她這麼個累贅,我還怎麼去做我自己的事情。最明智的選擇,莫過於現在就把她丟在當地,或者找到那些追捕她的傢伙們,既然他們上頭傳令要抓她,應該不會殺了她吧。但是轉念想想,布里亞德那微笑著刺穿她手臂的一幕實在是給我的印象太深了,對於這種不負責任的推論我也只好想想罷了。
說歸說,我終究沒有放開女孩的手,只是此時女孩體內的氣息紛亂,我根本不敢再胡亂治療,畢竟她現在的情況早就超越我有限的記憶裡所記載的情況了,只好依著護住她心脈的那一點真氣的感應,小心翼翼地維持著,至少保住她的小命,其他的明天再想辦法吧。
彷彿是跟我開玩笑似的,心裡話音剛落,羅密得的光芒輕輕地落到面前,向我報告所謂的“明天”已經到來,我愕然,我苦笑,我搖頭,將女孩橫抱而起,陡地想起什麼,探手入懷解開腰帶,繞過女孩的嬌軀將她與我緊緊地縛在一起,右手拉過寬大的披風擋住了躺在我胸前的女孩,左手仍然緊握著她的左手,同時摟上她的倩腰,好讓她躺得更舒服點。準備妥當,我這才辨明方向,往南而去。
出於避免麻煩的考量,我沒有回到魔域扁舟上再往南走,反正只要能辯明方向,有沒有魔域扁舟對我來說實際意義不大,而在掌握了風翔技(融入武技身法的風翔術)後的現在,魔森裡那高聳茂密的枝葉遮擋對我來說幾乎等於不存在。
出魔森的一路是相當順利的,平靜得就彷彿我第一次經過時一樣,只不過那時候我們走的是魔域扁舟,躺在我懷裡的是新月,而現在,我是直接在魔森裡面穿行,我懷裡的女孩換成了美絕人寰卻心如蛇蠍的小妖女莉絲,而新月,卻已是意維坦的公主殿下。
心中掠過一絲惆悵,當再一次見到羅密得的光芒的時候,日已西垂,我不得不承認,一個人的旅程,咳咳,對於我這個方向感嚴重缺乏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幸好記得隨時調整,否則怕我又是要在魔森裡迷路,不知何時才能走出這片神秘的森林了。
回首輕望,落日下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