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恕!”
“不可饒恕!不可饒恕!”索唯方面的人早已忍不住跟著叫喊起來,而皇帝這方則顯得惴惴不安。無論是意維坦王被欺騙了抑或是意維坦王處於那個大家都知道的理由編造了這個謊言,他都已經犯了不可挽回的錯誤更犯了貴族的大忌。
無論是哪個國家,即便身為皇帝,他的寶座仍需要貴族們來支撐鞏固。若是犯了眾怒眾叛親離之下,皇帝,也只是拿來被推翻的東西。
不出聲的貴族們,紛紛將目光投向站在首位的皇帝,等待著他的解釋。其實大多數人心裡恐怕已經倒向索唯親王了。如果索唯所說的是真的,意維坦王的解釋頂多也只能夠讓他體面的下臺而已。
“新月乃是凱因茲伯爵奉本王之命尋找歸來的,當然是本皇的親生女兒。皇弟千萬慎言。”一直沒有開口的意維坦王終於開口了,奇怪的是他的言語中似乎並沒有反擊的意味,更隱隱的幾乎將事情推給凱因茲。
這只是棄卒保車的政治策略嗎?
“皇兄的英明睿智天下皆知,只是皇兄身居皇位統領百官,日理萬機,底下人暗地裡的小動作皇兄當然沒時間去理會了。”索唯輕輕的諷刺一下,突然轉頭對著凱因茲喝道:“凱因茲伯爵,你可知罪?”
凱因茲在此時候竟仍然是滿臉的悠然,一點也不想大難臨頭的人。只見他上前一禮,道:“微臣愚鈍,請親王殿下明示。”
索唯目光凌厲,直刺向凱因茲眼中,厲聲道:“凱因茲伯爵,本王問你,為何找個假的公主出來謀騙我皇,你居心何在?!”
此語一出,全場大譁。莊嚴肅穆的神殿頓時成了南街的菜市場,指責聲有之,斥罵聲有之,不屑聲有之,一時間熱鬧非凡。而身為主人的聖女竟然也不加制止。
只是,我發現聖女身邊的一個祭司已趁著混亂從後殿溜了出去,而身後的祭司們馬上補上,彷彿從沒動過一般。心中忽有所感,一轉頭往臺上的兩人望去,'奇+書+網'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的意維坦王和索唯的眼中卻同時掠過一抹戲虐的嘲弄,那神色竟是如此相似。
凱因茲似乎大驚失色,失聲道:“親王殿下明鑑,凱因茲對我意維坦忠心耿耿,盡心盡力,從沒有過一絲疏忽,又怎會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那你是說本王冤枉你咯!嗯?!”索唯往前踏上一步,身上的氣勢陡地拔高,聲音也加重了幾許。
“臣不敢。”凱因茲忙告罪到,“臣絕無此意。”
“哼!量你也不敢。”索唯道,“那你還有什麼話說?”
“親王明鑑,微臣奉我皇之命前往雅特首都天夢城尋訪一位名叫”“咳哼”意維坦王輕輕咳嗽一聲打斷了凱因茲的發言。
凱因茲微微一頓,明白皇帝不想讓眾人知道具體情節,於是馬上介面道:“新月的女孩。幾經週轉,其中雖有危難,但我皇洪福齊天,微臣幸不辱命,終於將新月殿下安全帶回。此時,臣方才知道原來她便是我皇的三公主啊,所以叛逆之說,臣真是不知從何說起才是。”
“哦?”索唯明線不信,眉毛一挑,正要說些什麼。
意維坦王已先行出聲,道:“本皇所知的正如凱因茲伯爵所說的一樣。不知皇弟還有什麼疑問嗎?”
索唯臉色微微一變,轉過頭來,望著他的兄長,不說話。
大殿上一片寂靜。
良久,一聲嘆息緩緩響起,“皇兄,莫非真的是你編造了今日這天大的謊言?你就這麼容不下我麼?即便真是如此,為了我意維坦的強盛,只要皇兄你一句話,索唯必定解甲歸田,你又何必出此下策呢?”聲音遠遠的傳出。
寂靜。
左邊的貴族們臉上先是寫滿了不信,但是轉瞬便化為恐慌。因為,大殿外正不斷的湧入一群銀甲士兵,有人更是不覺驚撥出聲:“銀輝!”
來的正是索唯親王所統領的首都禁衛軍,守衛意維坦首都佈雷的最強兵團……銀輝。
雖然真實的情況未必真如索唯所說的一般,但是意維坦王那聲打斷凱因茲的咳嗽卻使得事情對他相當不利,而索唯想必就是料定了這點才會挑上了凱因茲開刀的。
不過事實上,此時真相到底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左邊貴族們臉上的驚慌已經說明了一切:沒有料到索唯竟敢完全藐視神殿的尊嚴就在今天發動叛變而完全沒有準備的意維坦王至此似乎已一敗塗地,迴天無力了。
新月倏地跌坐在地上,雙目茫然。事情的發展早就超出了這個小女孩的承受範圍之外了。真氣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