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爺的細心觀察再加上仔細推敲。這完全是有可能的。我們可是本屆武會的未來冠軍啊,是做大事的人,我們應該處變不驚才對···”
威格正滔滔不絕的說著,且有愈演愈烈之勢,正在這時,語茵一聲歡呼“謝謝姐姐提醒,我去拿威格的劍了。”威格這才想起,忘了拿劍,巴魯還來不及說什麼,威格已經一聲哀鳴,暈倒了。而得嘗夙願的語茵顯然忘了我這另外一個“收藏品”,我感激的望了望馨月。她笑了笑,指了指暈倒的威格,搖了搖頭,示意無妨,方正威格是不可能逃過的,早一點晚一點沒什麼分別。我跟著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早晨並在這讓我異常陌生卻又有些期待的情形下一點一點的過去。
“嘿,我說,你小子是不是還要去死亡之都啊?”巴魯大大咧咧的說道。
“是啊是啊,哥哥你是不是還要去那陰森恐怖的坎布地雅呢?”語茵也眨著大眼睛,專注的望著我,寫滿了蔚藍色的期盼。不過,應該是對我的長髮還存著“期盼”吧。“陰森?恐怖?”對於這種形容坎布地雅的詞語我一時還是無法接受,輕輕搖了搖頭表示無奈。
轉過頭,望了望馨月,她雖然不曾說話,但雙眼凝視著我,顯然也正期待著我的回答。對不起,對著這認識不到兩天的少女,我竟會湧起歉意,那與克莉斯姐姐的神似,竟讓我不忍她失望。
不行!我告戒自己,我還要去報仇!絕不能跟他們扯上關係,越親近只會使他們越危險。昔日仍敢跟強大的雪舞帝國為敵的敵人,實在讓我不得不小心起來。也許,便是現在的哪個國家?畢竟雪舞之亂,他們得到的好處是最多的,雅特反而最沒有嫌疑,但也不確定。我不會讓任何人阻止我報仇的道路,而最大的障礙必定來自於自己的不忍。在凌死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心死,甚至最終屠殺了四十萬人。但是在十年後的今天,那似乎死去的心卻彷彿慢慢復甦過來。是的,我無法欺騙自己,我那早已死去的心正慢慢的慢慢的復甦過來,但是此刻的我的心,卻仿若十年前,甚或更早以前的我的心,對外界充滿了渴望,對友情充滿了嚮往,更糟的是現在面前的女孩那與克莉斯姐姐極為神似的溫馨另我的心充滿了動搖,對克莉斯姐姐的歉意使我根本無法對她生出怨懟之心,甚至不願意再一次違逆“克莉斯姐姐”。如果她要我停止報仇的話,我,該怎麼辦?我,可以嗎?
所以,我必須走。
再不走的話,我怕我會沉溺於情感而慢慢的忘卻了殺意而放棄了殺戮。這世上可以讓我放棄殺人的人很少。但,克莉斯姐姐便是其中之一。我還無法放下仇恨,我也不能放下!我不能放下!我還不能放下!我也不接受,我也不容許自己放下!凌,只要一想起她慘死在我的面前,我的心,便會再一次變冷,變得更冷。我不能忍受,她死了,而害得我們陰陽兩隔的人卻還在這世上逍遙。我定要他嚐盡世上一切酷刑悲痛,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定要他後悔生而為人。
閉上眼睛,不想洩露眼中的濃濃殺機。他們還只是孩子,這一切與他們無關。雖然僅有著十八歲的身體,卻有著二十八歲的年齡和不知被灌輸了多少年的知識閱歷。一種不知是什麼樣的感覺使我不自覺的總是把眼前的他們看成了孩子。
也不敢洩露出來,我不想讓“克莉斯姐姐”害怕,畢竟十年前的一次便已夠了。我再也不想讓“克莉斯姐姐”見到我這種神情了。
從我與師傅對決後,我所剩下的便只剩下了她們:凌,克莉斯姐姐和我的清吟。
不,不再是清吟了,清吟是握在皇者之手的。現在起,她只是風之哀傷,她只是永遠陪著雲的風之哀傷。因為,就算可以再次展顏歡笑,但心中已被哀傷填滿了,又怎容得下快樂呢,沒有快樂,歡笑也只是一種表情而已。我不想讓“克莉斯姐姐”難過,因為我再也笑不起來了。所以我也必須離開。
睜開眼,看了看眼前四人,可以想見他們是很擔心我的,畢竟我要去的是被稱為“三大神秘”之首的死亡之都--坎布地雅。感動,這是十年前的我從未感受過的感覺,除了師傅。溫習著這有點陌生的感情,我定住了視線,看著馨月,不,我是看著我的“克莉斯姐姐”,我輕輕的道:“我要走了。”
“耶?哥哥還是要走嗎?”語茵的聲音中透著深深的失望。
“路上小心。”巴魯直接說道。很顯然,他並不是很歡迎我,甚至對我的離去的歡喜也寫在了臉上。
“巴魯哥哥你怎麼這樣?”語茵打抱不平的說道。
威格揮了揮手,道:“記得來天夢星舞學院看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