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你又能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
傅漢卿略有迷茫地想了想。然後搖搖頭,不,他不能做什麼,他也沒想過要做什麼。
他只是一個懶人,他一生最大的願望,不過是吃了睡睡了吃。
身歷七世,遇上這樣的事,他會說,這是不對的,當壓迫死亡傷害不公正發生在眼前時,無論會面對怎樣的後果,他確實從來不曾袖手旁觀過。
但他從沒有想過,要主動去改變這個世界,所有的殺戮迫害,只要不發生在他地面前,只要他不知道,他就可以當世界大同,天下和平,照樣吃吃喝喝安安心心睡大覺。
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改變過主意。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做什麼,他從來不覺得自己能做什麼。
那麼,這樣的自己,是否還有資格說,這是不對地。是否還有面目,捂著左胸說我心裡不舒服呢?
這一瞬間,他忽然覺得有些迷茫,有些不安,心緒少有地亂了一亂。
而在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到達了目的地,至少,勉強可以算是到達了。
振宇武館非常之廣大,層舍連綿,院落相接,正門更是出奇地開闊,光門前一個演武場就大得嚇死人。
如今整個演武場四周,已經被看熱鬧地人圍得水洩不通,連通往演武場的幾條路都全被洶湧的人潮堵死。他們的馬根本無法再前進一步。
好在一干人等,包括最懶的傅漢卿在內,都有不俗的輕功,大家即時棄馬,躍上路旁的房頂,一路上踩著瓦片屋簷前進。
因是居高臨下,視野開拓,隔得老遠,齊皓就看到演武場上有兩個人正在交手。其中之一,正是本地的分壇主,他地得力助手舒放。
眼見舒放在對方攻勢下步步後退,岌岌可危。他關心情切,也沒時間打量戰圈四周眾人的情形,也來不及回頭對狄九請示,高聲怒喝:“鼠輩敢欺我振宇武館無人?”
隨著這聲怒喝,他拔身而起,挾帶風雷之勢,直落往場中對戰二人之間。
第五部(魔主篇下卷)
第十六章 … 懶人多事
修羅教資歷甚高,功勞也大,所以在關心情切之時,先請示狄九,就飛身而出,一掌擊下。
他年紀雖老,功力越愈發深厚起來,這一掌凌空擊下,掌風呼嘯之間殺氣寒徹人心。
那場中交戰二人,不約而同,各自往後躍開,以避他這一掌之鋒芒。
舒放因一直被壓制著處於下風,這一刻得以脫身,竟是身不由己,連退數步,搖搖晃晃,幾欲跌倒。幸得齊皓已然當空躍下,一把將他扶住,一邊關切地問:“傷得如何?”一邊目光凜然,四下望去。
卻見演武場外圍聚滿了看熱鬧的民眾,而四周,則由振宇武館的弟子,和這些上門踢館的人帶的隨從圍成了一個大圈。
如今雙方人馬都壁壘分明地各站一邊。武館中的出色高手骨幹,都已傾力而出,只是此刻,眾人雖或坐或站,但大多臉色灰敗,神色疲憊,不是受傷,就是脫力。
而對方那邊,十幾個人,雖然也有不少重傷的,但總算還有幾個頗有神彩地傲然而立。
齊皓長眉微挑,心頭冷笑,我說怎麼回事呢,原來全國排名第二到第十的武館,居然全部精英盡出,集中在一起了。
若說這些武館,單比,自是沒有一家能勝得過振宇,可是這麼多家聯合起來,每家都推出最頂尖地高手。沒有自己坐鎮的振宇,吃點虧倒也是理所當然的。
舒放此時才喘息著道:“堂主,我沒有大礙,只是我太無能,丟了武館的顏面。”
齊皓淡淡道:“這樣的場面,你吃點虧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即知他們的人手更強,就不該貿然動手。總該拖延些時日,等我回來。”
舒放咬牙道:“我原也是和他們論理的。一直推說館主不在,不能同他們比武,只是他們逼人太甚,叫手下弟子在門前大聲叫囂,說我們振武館宇膽小怕事。不敢應對挑戰,說我們地名聲全是裝腔做勢,用欺瞞手段假做出來的,他們叫得全城皆知,我們再不應敵,只怕就要叫天下人小瞧了。”
齊皓面帶怒色,重重哼一聲,目光凜然生威地向前逼視而去,正要斥喝些什麼,卻聽一個極淡的聲音響起:“齊老。這麼多高人在,也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這聲音冷靜而淡定。聲音並不高,卻清晰得傳進每一個人耳中。
話音未落。便已自自然然讓所有人的注意力從齊皓身上移開了。
人們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