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手足放鬆,仰面朝天,看著那樣浩蕩無窮的星空。
如此廣大的天宇,看得久了,是否心胸也開闊了,是否很多迷障困惑也就可以洞徹於心了?
他靜靜地看著,過了很久,忽然問:“柳恆告訴我,你曾對他說過,即使是君主下令,你也不會去攻擊別的國家。”
“是啊。”方輕塵眼也不睜:“有什麼問題。”
秦旭飛卻什麼也沒有問。他只是大睜著眼望天。身為武將,卻不以開疆擴土為榮耀,反而深以為恥。這個可以不把世人褒貶放在心中的方輕塵,他那些異於常人的想法,是否就是從如此廣闊的天空中得來。
從小到大,無論是身為王子,還是身為將領,平民二字,都離他太遠。那只是一個模糊的。跟在精英身後的影子,直到入楚之後,他被迫不得不連吃喝拉撒。雞毛蒜皮都管上,才漸漸清晰起來。
也許。對於平民來說。的確。戰爭,無論起因為何,目的為何,都一樣是邪惡殘忍。然而,事已至此。他們這些已經不得不留下來的人。是否就永遠都不能被原諒。
方輕塵等了很久。等不到秦旭飛再說話,自己也懶得寒暄。乾脆閉了眼,在地上摸了幾下,居然又讓他摸到一滿壇酒,拍開來,拿起舉高倒下,閉了眼大口地喝。
他一直沒睜眼,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這個時候,秦旭飛與他並肩躺在花草美酒之間,彼此距離近得觸手可及。
秦旭飛側了臉,怔怔看他閉目狂飲,看著那一線酒泉,傾灑而下,在月光下,閃著螢螢地光。
他忽然一笑:“我們來決鬥吧。”
方輕塵手一抖,一陣猛咳嗽,剩下的大半罈子酒全喂衣服頭髮了。
他撫著胸口咳嗽著坐起來,因著滿臉都是酒,刺得眼睛生疼,一時不敢睜開,只是氣極敗壞地扭頭問:“你說什麼?”
秦旭飛卻完全不理他的驚異震動,興奮地站起身來,摩拳擦掌:“來吧,我們來打一場吧!我想和你放手一戰,已經想得太久了!”
他想與他一戰,想了多少年了!然而,總是因著那種種地原故,總是要守著那些原則分寸,不能戰,不能盡興。
然而,這一刻,他莫名地激湧起戰意和鬥志,莫名地覺得熱血在心頭沸騰不止,那些大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