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他是我們手裡的王牌。”
“他?”藍行難以置信。
的確,在吳悠然心中,徐琰文就是一張王牌,或者可以說……是一個奇兵。
徐琰文的膽子很小,非常容易害怕,而當他害怕或緊張到極點時,往往會做出一些令人難以置信的事來,比如說開槍打別人的腦袋……吳悠然果然沒有猜錯,他好像從來也沒猜錯過,來的果然是一支軍隊。
軍隊是夜裡三點來的,那時藍行正在站崗。
吳悠然把四個男人分成了兩組,輪流守在窗前,盯著匕首尖所指的方向,藍行和徐琰文守上半夜。
黑暗中的一抹亮光,吸引了藍行的視線,亮光一閃即逝,卻沒能逃過藍行的眼睛,他有一副很不錯的墨鏡。
藍行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藏進牆角後,他的手裡好像提著一把長得誇張的槍,那抹亮光,正是這傢伙的頭盔反射的月光。
藍行叫醒了吳悠然,只是輕輕叫了一聲,吳悠然就立即坐了起來,彷彿他沒有睡著一樣。
拿槍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有秩序的慢慢的往旅館靠近,目標已經很明顯。
“他們有夜視鏡,不要再在視窗露面了。”吳悠然轉身開始叫人。
藍行低下身子靠在牆上,發現徐琰文仍然呆呆的看著窗外─他已經坐著睡著了。
徐琰文被藍行扯倒在地,可憐的胖子被嚇得差點跳起來就跑,這時,屋子裡的人都醒了。
吳悠然把三張小床豎起來,搭成了一個臨時的碉堡,把三個女孩子藏在裡面。
夜靜得出奇,藍行聽著自己粗重的呼吸聲,久違了的刺激感在身體裡遊蕩,卻沒有了原來面對危險時的激情。
窗子被砸碎的聲音,就像是發令槍響,讓藍行的血液迅速湧向大腦,他開始有一點興奮了。
砸碎玻璃的是一顆手榴彈,這顆手榴彈現在就握在藍行的手裡,在停止的時間裡,他可不怕手榴彈會爆炸。
欣賞了一下這種一般只能在電視上看見的軍用手榴彈,藍行把它扔向了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手榴彈爆炸了,但是這顆手榴彈,並不像藍行想的那樣,擁有強大殺傷力─它是一顆訊號手榴彈。
爆炸的時候,白光照亮了整個夜空,巨響讓藍行的耳朵開始輕微的鳴叫。
“真希望那些傢伙一直開著夜視鏡。”藍行的嘴角露出了一個邪惡的微笑,如果軍人們還開著夜視鏡,那麼這顆手榴彈所帶來的傷害,就遠遠高於以往的任何一個爆炸了。
就在手榴彈爆炸後不到十秒鐘的時間,門被踢開了。
藍行就地一滾,抱著閻焱躲進了小碉堡後面,房間裡能看見的人,只剩下待在原地的徐琰文。
槍響了,最先衝進來的三個軍人,一起對著徐琰文扣動了扳機。
可惜他們選錯了目標。
徐琰文從地上彈了起來,他迅速地避開了射向他的一發發子彈,張開手臂撲向軍人,四個人一起跌出了房間。
吳悠然和藍行對視了一眼─王牌生效了。
不過這張王牌的奇效,還遠遠不止這些。
徐琰文大叫著站了起來,他的手裡提著一把自動步槍。
槍響了,但子彈帶給軍人們的恐懼,遠不如徐琰文的面容,徐琰文像是一頭發了瘋的公牛,狂叫著、掃射著,不時移動一下步子,躲避射向自己的子彈。
子彈射完了,徐琰文的吼聲還在繼續,整個世界彷彿就剩下了這聲沒有盡頭的長吼。
“咕咚”一聲,徐琰文白眼一翻倒在地上。
“我們走,在第二支軍隊趕來以前。”吳悠然開啟小碉堡,讓大家出來。
閻焱背起了徐琰文,他的能力在與多數人的戰鬥中發揮不了太大的威力,讓他背上徐琰文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通道里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多名軍人,吳悠然和藍行各自撿起一把槍,一個開頭一個殿後,帶著大家衝出了旅館。
這時,旅館二樓的幾個視窗同時噴出火舌,在不遠處一個軍人半跪在地上,他的肩上扛著一架巨大的火箭筒。
吳悠然一槍解決了這名軍人,大家拼命地往前跑著。
可惜逃跑並不是行動小組的強項,他們跑得實在太慢了,特別是背著徐琰文的閻焱。
第二批軍人越追越近,子彈不時地在眾人身邊擦過,要不是藍行不時停下步子掃射一陣,估計跑得快的軍人早就超越了他們。
很快藍行就射光了槍裡的子彈,軍人們一看見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