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市局政治部取一份檔案,如果你中午有時間,我們吃頓飯,作為一個女人主動邀請一個男人吃飯,是很不容易的,而且還不止一次。”
“你別說了,不止一次失約的人是我,中午我請你,算是賠罪吧。”對於姜冰幾次有意無意的約請,有幾次都是自己故意推託的,想想覺得心裡很愧疚,突然返回身,又一次將姜冰摟進自己的懷裡,姜冰沒有掙脫,乖乖地依偎在男人的懷抱,體驗著被心愛的人摟著的感覺。“對不起,我知道你對我的情意,只是那段時間我很痛苦,內心麻木,她在一次維和行動中不幸踩上了地雷---就這樣,我失去了她,心灰意冷之下,毅然離開部隊,想換一個環境,平靜一下自己內心的傷痛。可是外傷好愈,內心的傷痛卻不是一時可以恢復的。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發現這裡也有了我無法割捨的東西。心裡也有了一個女人的影子,這個影子就是你。當看到有人送花給你的時候,心裡很複雜,既希望你能找到一個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的人,又希望你一直拒絕下去,這種矛盾心理逐漸在膨脹。我也更加確定我的心裡是喜歡你的,只是難以對你說出來而已。你是一個十分優秀的女人,面對你的時候,我有時會自卑,這麼美的女人會喜歡我?在猶豫與彷徨裡,兩年時間轉瞬即逝,最近我發覺自己失去的那段記憶在逐漸覺醒,一種自信也慢慢回到我的身上。我才敢面對你,面對這段感情。”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事,也知道你很痛苦,可是這不能阻止我愛你,即使你忘了我,我也不會忘了你。我知道這種痛苦的滋味,它會痛得深入你的骨髓,即便你已經沉入夢鄉,它仍會刺痛你的靈魂。直到你捂著胸口醒來,發現這只是一場夢,這種感覺不是什麼人都能體會到的。”柔聲地訴說著,她要把兩年來的感情折磨全部發洩出來,不然的話,她馬上會崩潰的,愛上一個木頭,木頭又不主動表達,心裡怎麼能好受。
“我一直沉浸在過去裡,忽略了你的感受。”王風強忍著眼裡的淚水,他知道懷裡的女人想什麼,她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視線裡,又怎能不知她對自己的喜歡。一段平常記憶,可以很快忘掉,可是一段感情又如何能夠忘掉?
王風的淚水流下來,流進姜冰的脖頸裡,姜冰似乎感覺到了男人溫潤的淚水,說道:“你知道兩年對一個正值青春的女人意味著什麼嗎?可是我願意這樣守著你,不管你愛不愛我。這是我的決心。不哭,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的男人,你是堅強的,在我心裡你一直是這樣的。很堅強,很男人。”
王風無聲地流著淚,幾年來,他都不知道眼淚的滋味是苦是鹹,他忘記了很多事,忘記了很多人,忘記了很多痛苦。這一次,終於品嚐到了自己眼淚的滋味。舔著自己的眼淚,卻能笑出聲來:“誰說我哭了,你相信我會哭嗎?”
“我不相信你會哭,呵呵,可是我好像哭了。”姜冰又哭又笑地說,同時將自己柔軟的身體緊緊地揉進男人的胸懷裡,這時的姜冰就是一個美麗而溫柔的小妻子,她的身體裡不在有一絲的冷淡,摟著自己心愛的男人,想著兩年來的思戀,淚水就不停地流淌,像一條小河一樣流過自己的心田,原本已經乾涸的河床又開始接受自己這股溪流。
王風吻去姜冰的淚水,說道:“還勸我呢,你流的眼淚不是比我流的還多?”
“我是太幸福了,這是幸福的淚水,是我心甘情願流下來的。我要給你,我要在家裡把自己完整地交給你,好嗎?”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淚水仍抑制不住地流淌著,甚至已打溼了王風的襯衫。
“嗯。”王風答應著,這時,姜冰的紅唇已經貼到了王風的嘴上,他們又開始了狂吻,直到吻得透不過氣來。幾分鐘後,兩人先後離開所裡。
在街上,王風上了姜冰的車,他們心情激動地往市區開去。姜冰的家在和平區勝利大街的一個小區裡,是她自己的畢業來這座城市買的。她的父母都是生意人,雖然生意做得不是很大,但也能維持中上的生活水平。
姜冰是一個獨立性很強的女人,從單間的佈置上就可以看出她的個性。不大卻溫馨,房間裡都是姜冰的影子。床頭上的大幅照片,是她去年生日時拍的藝術照。
照片的背景是一片秋天的白樺林,金色夕陽,溫暖柔和,斜斜地透過樹林,灑落下來。金黃色的葉子鋪滿一地落,林間的草為黃綠相間,顯示著夏秋的交替,樹上的葉子沒有完全的飄落,還有的葉子在飄落的過程裡,被攝影師定格在空中。深秋的美麗,正對映在一個穿著潔白薄毛衫的美女臉上,雖然臉上還是掛著冰冷,但是眼神卻有了暖意。在王風的印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