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寧開啟絲毫沒有訊號的手機來看了看時間,晚上十一點半。本來應該是夜貓子們活動的高峰期,想不到現在都睡得像死人一般。
外面的電閃雷鳴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伴隨著嘩嘩的雨聲,梁宇寧甚至感覺帳篷快要被風吹走了。他定了定神,把當作枕頭用的現代漢語詞典略微翻開一點,默唸口訣:“定!”微微搖晃的帳篷立即穩固了下來。
梁宇寧表面只是一個廣告公司的文案編輯,每天做不少的事情拿很少的錢,不知道怎麼的現代社會越來越進步,伴隨著高樓越來越多,而高樓對風水的影響加上高樓內部人不停產生的怨念,使得在寫字樓裡發生的靈異事件也直線上升。
梁宇寧最大的苦惱就是任務繁忙,壓力過大。
壓力大了之後,人體就會自然產生抗體。
——他發覺自己得了一種怪病。他看上去還是正常人一個,但是每每需要發力的時候卻總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幾天前,更是發生了被催眠一般爬上公司樓頂險些跳下來的可怕事情。
他重新控制住自己的神智從頂樓平臺上下來的時候,他給總部打了休假申請,沒等批准便回家了。
當晚看到有一群驢友打算來自虐式遠足,他立即報了名。
“拜託不要再來煩我了。”梁宇寧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此貼被韓雪蓮在2008…12…20 14:06重新編輯
梁宇寧再次醒來的時候只感覺腦袋下面的那本詞典像是一部被開啟了振動功能的手機,硬是把他給振了個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他用手撓了撓頭,心裡暗罵自己的失策,反正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功力,真的來了什麼要命的仇家自己也只能任人宰割,詞典雖然還是能及時對周圍可能存在的危險做出反應,但是對於現在的梁宇寧而言只是增加無謂的心裡負擔而已。早知道就老老實實當一個旅行者算了,人家前面的隊伍也有不少,都沒出過什麼事情,我又何苦自己鬱悶自己呢?
一夜被弄醒兩次的感覺非常不爽,梁宇寧現在乾脆就睜著眼睛看著帳篷的頂,聽著外面打雷下雨的聲音。這梁宇寧趟的位子正好是帳篷的中心,頭朝內腳朝外,仰面而臥,隨著閃電的連續不斷,也能看到帳篷被照的一亮一亮的。
梁宇寧翻了個身,打算換個姿勢,正在這時,一個讓他大吃一驚的場面出現了——
露營的帳篷都沒有正對著湖,而梁宇寧這麼一翻身,臉正看著左手側的帳幕,而這個方向也正是囚仙湖的方向。
在閃電的照耀下,一個奇怪的影子呈現在帳篷上,就像是一出詭異皮影戲。那個影子像是一種動物,起初是四腳著地的,由小變大,看得出來正在逐步靠近營地。梁宇寧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指環王》裡面的古魯姆,而再一道閃電照過的時候,這個“古魯姆”卻是已經慢慢站了起來,正側對著帳篷,朝帳門的方向靠近。
這個東西的移動速度並不快,中間又有三道閃電劃過,間隔不超過十秒,但是這個東西僅僅移動了一點點距離。
梁宇寧此時連咒罵自己的力氣都使不出來——肌無力到了極點,連動動嘴的力氣都沒有,更不要說起來做出應有的防範。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東西漸漸靠近自己的帳篷。
風雨聲越來越大,梁宇寧隱約已經可以聽到帳篷的拉鍊門被慢慢拉開的聲音。他情急之下放鬆自己,先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像是要把體內的空氣排空似的,再猛然吸氣,四肢一下子重獲新生一般再次受控,與此同時梁宇寧腰上用力,翻身坐起,舉起自己枕著的詞典,用另隻手一撥,書頁翻動起來,有金光立即射出,直直照向帳門而去。
“嘭”的一聲帳外的東西好像向後退了幾步,接著他清清楚楚地聽到了腳步聲音漸漸遠去,在落雨聲中湖水裡好像被投進了什麼東西,接著似乎被什麼東西翻動了,發出了一陣很響的水花聲,然後就什麼也聽不到了。
梁宇寧就這樣如臨大敵地拿著一本詞典坐在帳篷裡,保持著這個看上去挺傻的姿勢像是僵了一樣呆若木雞。其實他自己在心裡默默數著數,一直數到500他才像是被打了麻醉劑的大象,一頭栽倒,人事不省。
梁宇寧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做夢,他並不能確定夜裡發生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只知道第二天早上被喊醒的時候他身上出的汗已經把睡袋的內膽基本上弄溼了。
耳邊“爆炸蟲”的聲音漸漸清晰了起來:“學究,快起來!”
梁宇寧的第一反應就是飛身跳起來,一手拿起自己的詞典,擺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