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地向裡面發射幾道閃電。普魯拉米和奧丁沒想到人界和魔界竟然聯袂來援,激動的不得了,奧丁更是一把抱住小天,用力拍他的腦袋和耳朵。小天嚇了一跳,以為這老傢伙有什麼特殊嗜好。
雖然姬舞霓裳有些喜怒無常,但她的死還是讓大家非常悲傷。柔雲悠悠醒轉,她已經感覺到,原來和自己共存在一個身體內的魔神已經消失了,得知她是為了保護兩界而自我犧牲,柔雲不禁為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大姐姐低聲禱告。
面對那團濃如墨的迷霧,不知還隱藏著什麼危險。
忽然,迷霧消散了,裡面走出了頭髮豎起的愛奧多倫和時間巫師。從愛奧多倫的頭髮上可以看出,剛剛陸進的閃電攻擊還是很有效果的。
時間巫師冷冷地看著小天,小天發現,他似乎與之前發生了一些變化,頭髮由雪白變成花白,臉上的皺紋也少了許多。
“剛剛向我施展智慧魔法是你吧,小豬,不要驚訝,我能看到你的過去。”
小天作好了戒備的姿態,智慧神系八階魔法——智慧神結界在他身邊升起。
“我的生命是由時間構成的,因此,你的智慧毀滅魔法正在慢慢侵蝕我的記憶,隨著記憶的缺失,我會漸漸變得年輕,直至迴歸生命的原點。”時間巫師的眼睛凝視著小天,“不過,由於我活得太久了,這個迴歸的過程恐怕要上百年之久,在這之前,我完全可以做到使這個世界完全消失。”
“可是,你為什麼要讓這個世界消失呢?”小天疑惑的問。
被問到這個問題,時間巫師也愣了一愣,他似乎從未認真想過這個問題。
“讓我想想,我是什麼時侯有這個想法的,是了——這個世界存在於我的記憶中,我的記憶太漫長了,有太多的痛苦,我想驅除他們,只有徹底使這個世界消失,那些痛苦的記憶才會消失。”
“你錯了,這個世界不僅僅存在於你的記憶之中,也存在於我們每個人的記憶之中,或者說,我們億萬個生命的記憶構成了這個世界。時間本身是無意義的,而在時間裡發生的故事才是有價值的。老人家,您請進入我的記憶,我的記憶與您幾千萬年的生命相比,甚至與普通人類相比,都是極其短暫的,然而,我覺得,這些記憶中雖然有痛苦,但更多的是歡樂,它才是我最大的財富。”
隨著小天的引導,時間巫師猶豫地跟著他走進了智慧神結界,進入了小天短暫的記憶中。
從佈滿屍骨的金川峽谷,到噴香的燕麥負鼠肉粥,從那個黑色的智慧神手鐲,到地精王國的洞穴,度桑鎮的城垣,維而納的街市,魔界的比武場,“幻想傭兵團”的雪山之路,一樁樁,一件件。連同陸進、雷達、陸莉、聖達克、艾美,以及最重要的愛妃麗,故事有悲有歡,有喜有樂,朋友們在小天的記憶中卻總是洋溢著真誠的笑臉。
時間巫師不禁呆住了,他從來沒有真正進入一個普通生命的記憶中,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小小的生命會如此精彩和豐富。
時間巫師愣了半晌,發出了夢囈般的聲音。“也許,我真的錯了,我總是太過關注那些戰爭與流血,總認為智慧生命的生存和拼爭就是錯誤的根源。可是,從你的記憶中,我好像讀出了一種東西,一種時間所不能磨滅掉的東西,我想,我要用剩下的百年時間去尋找它,謝謝你。”
時間巫師右手一揮,那些中了時間魔法而死亡的天使又漸漸恢復了生命。
“你終於想通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在人群之外響起。
大家循聲望去,只見在一幢倒塌的塔樓下,走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他的面目有些模糊,彷彿是你身邊的某個人,也彷彿從未曾見過。
“是的,我想通了,我要到人界去做一個普通人,安安靜靜地度過百年,真實地感受活著的滋味。”時間巫師看到他,微微一躬身。
“我和妹妹當年把你和空間關起來,目地是讓你們拋卻那些極端的想法,可是,我承認,我也失敗了。成功的是他,這頭小豬。”
“創世神!!”大家齊聲叫道。
“不錯,這個世界雖然是我創造的,但我卻也沒有能夠完全瞭解他。我想,神界應該到了與人界合併的時侯了,只要心中有歡樂,在人界和神界沒有什麼不同。”創世神微微笑著,向大家說。
時間巫師點點頭,轉瞬間便消失了。
愛奧多倫看著創世神,以及小天一行人,臉色變得鐵青。
“沒想到,我完美無缺的計劃竟然毀在一頭豬身上。”
“不,愛奧多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