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的,當時的西城區,整個是一座巨大的監獄,倫伯底獄堡便建在監獄中央;而左側的新獄堡則是在上一次獸族戰爭後,由獸族俘虜所修建。新獄堡有十五層,高近四十米,是個真正的龐然大物。
在倫伯底新獄堡落成之前,全星落地區高過二十米的建築物無一不是法師塔,光明法師塔高三十五米,一直是艾哈邁最高的建築,新獄堡算是連破了這兩個記錄。
倫伯底的門禁極嚴,能親身來到艾哈邁最高建築中游覽,無疑是難求的人生經歷,即使本城有權勢的貴族青年也少有這種幸運。
“如果他們放我進去,我寧願在裡面蹲兩晚。”阿貝爾曾開過這樣的玩笑。
如今,蘭斯算是替他的貴族朋友滿願了。比較不順心的是,導遊是個俗不可耐的粗人,身高兩米,滿臉絡腮鬍,全身散發惡臭,活像一隻人化了的巨魔。帶蘭斯來的四個人,把蘭斯夾在中間,離獄卒遠遠的,面上厭惡之色難以掩飾,魔族留在車上,並未跟進來。
他們帶著他,由一扇窄小的側門進了舊堡,沿樓梯一路向上,進入一個用鐵皮包著、充滿鏽味的小房間。牆壁四角擺著奇怪的器具,蘭斯戰戰兢兢的觀察,覺得不像刑具。
巨魔朝蘭斯的看守鞠了一躬,從向上的樓梯口艱難的擠了出去。蘭斯清楚的聽見身邊的幾個人都舒了口氣。
“沒你們的事了,到典獄長那兒覆命去吧。”魔法師對兩個憲兵說。
兩個憲兵中隊長答應一句,從另一邊的出口走了。
房間一角傳來鐵器碰撞的響聲,蘭斯一看,那個使匕首的假憲兵正在壁櫃翻找東西,心裡又是一陣害怕。
我會向神祈禱,虔誠的祈禱,乞求靈魂引導者西奧趕快把我弄出去。在此之前,他們可千萬別對我動用私刑!牧師心想。
假憲兵找出了一副青綠色、鏽跡斑斑的鐵枷,走向蘭斯:“把腦袋和手伸過來!”
蘭斯無奈,伸出了雙手。枷上刻著幾排陰文,像是某種咒語,大概是干擾施法用的。其實,戴著枷鎖能施展的法術本就不多,蘭斯會的法術,更是用手指就能數過來,禁魔沒多大必要。
“ 嚓”一聲,鐵枷鎖上,蘭斯禁不住打了個冷戰,心情又悲觀了幾分。
“試著放個魔法看看。”假憲兵似笑非笑,捉弄蘭斯道,“我保證你會很慘。”
對著蘭斯的脖子猛瞧了一會,又說:“你的脖子夠細,不會夾斷也說不定。手腕就難保咯。”
“別嚇唬他。西米塔爾,你太不穩重了。大人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一點。”魔法師說,“他會什麼魔法?一個低等級的牧師!”
“諾伊斯不是說……”
“叫那個白痴魔族參與,根本是多此一舉。他們兩個聊的倒愉快!”魔法師惡狠狠的看著蘭斯,說道。
從樓梯口射進來的光照著青色的鐵皮牆壁,又反射到魔法師臉上,一片慘綠。魔法師的長相沒有想象中的老,大概不過四、五十,只是臉上皺紋很深,鬚髮蓬亂,乍看去才格外顯老。不過他的表情真夠兇。這是蘭斯第一次看清魔法師的面貌。
看來,自己和魔族的對話很快要上報到某位“大人”那兒去了。這也不錯,最好把那個精通矮人話的魔族調得遠點,這樣教皇衛隊才可以使用。
偷眼望了望那魔法師,已經轉過臉去了。論等級實力,這個魔法師顯然比蘭斯好無數,可是他一樣還是個魔法師,仍是個脆弱的殺人者。說不定他會為了趕走諾伊斯付出代價。
“大人有他的打算。諾伊斯不傻,你知道,所以要考驗他的忠誠。”
“這遊戲已經玩了二十年了。大人得不到的。那是個白痴。若非如此,我們也沒法養他二十年。”魔法師擺擺手,結束了話題,又對蘭斯說,“跟我來。”
他被帶出了房間,交到兩個普通獄卒手裡,又被領到六層。眼前是一條細長的走廊,兩端一間一間都是囚室。囚室兩兩相對,在牢門正上方的高處牆壁上有三角形的隔板,連起來看像一排並列的橋拱。
在倫伯底舊堡中,類似的拱形結構不少,不知是什麼意思。
這其中的一間囚室,將成為蘭斯今晚的住處。
獄卒們領著蘭斯穿過走廊,不時有囚徒起來,把臉貼在鐵欄杆上向外望。囚徒們蓬頭垢面,眼神中帶著奇怪的兇惡,給人以困獸般的印象。
有的很明顯還穿著牧師的長袍,只是破爛不堪,髒得變了顏色罷了。
沒有一個囚徒說話。
走到最裡面的囚室,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