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態的吼道。
“洛馬特這老東西一定用某種暗語把秘密交給蘭斯了。大人自然能從蘭斯那裡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法爾考先生。”漢佛萊垂手說。
“不,你不瞭解,漢佛萊。我不能讓大人從蘭斯那兒得到那個秘密,那個小牧師會把秘密做見面禮贈給大人,博取大人的歡心。”
“經過幾天的監視,我想我們都已明白,他是怎樣一個人。他是一個騙子,一個八面玲瓏的說謊者。無論見到誰,絕望計程車兵、無賴的囚犯高爾察克,自私狡詐的兩面派傑佛裡,還是那個處事老道,視他為愛子的洛馬特神甫,無論碰見誰,他總能跟他們打成一片。無論誰跟他交談,總是他們在說,把他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統統告訴他,把自己的安危置於他手,任他擺佈,而這個無辜的小牧師就在那裡擺出一副天真表情給他們看。”
“他太危險,比最老於世故的政客還要危險。我不能把這種人帶到大人面前。我要自己動手,將神聖教的秘密從他腦子裡挖出來,像從圓溜溜的蘿蔔裡摳出紅色的芯。大人應該從我這裡得知秘密,這樣才最安全。”
“我想,他再怎麼滑頭,也不過是個孩子,瓦勒大人不至於上他的當吧……”
“住嘴!”法爾考高聲喊道。漢佛萊看出他十分震怒,不敢言語了。
法爾考神經質的搓著雙手,在桌案前一尺半徑的圓裡走來走去。一股怒火在老魔法師腦子裡燃燒,他雙眼通紅,鼻孔和耳朵裡冒出藍煙來。
法爾考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吐給漢佛萊:“大人有意讓他進北風議會。”
“怎麼會?!”漢佛萊大吃一驚:“這傢伙還不到二十歲吧?魔法、武技一無所長,有的只是那張雕塑模特的臉蛋兒……”
“還有會騙人的巧嘴。近年來,大人越來越喜歡那種空口白話的人物了。近三次議員的替換,都是力量低者取代力量高者。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議會會成為全組織的笑柄。‘哈,連一個超過十五級的都沒有!’”法爾考尖著嗓門兒叫道。
話鋒一轉,問道:“漢佛萊,你加入北風會有多少年了?”
“二十一年,先生。”
“你的魔法師等級也有十五級了吧?除我之外,北風會還有哪個法師能與你相比?可是多年以來,議員換了又換,卻始終……”
“議長大人有自己的打算吧。我只是一個小人物,能跟著法爾考先生,已經是我的福分了。”
“不要過謙,漢佛萊,你在北風會是既有功勞又有苦勞的人物,能力功勳都沒的挑。目前,最高議會的位子正有一個空缺……”
“天!可別這樣說,我可不敢做非分之想呀,法爾考先生!”
話雖這樣說,漢佛萊故作驚訝的表情,還是藏不住心中的貪婪。
法爾考笑笑,撫摸著水晶球光滑的表面,說:“漢佛萊,別的不敢說,在死靈控制這方面,你的造詣怕只有福格森可比了。此類魔法的施展與辨識,即使相距百尺之遙,怕也難逃你的法眼吧?你來看看,這個蘭斯是否加持過什麼死靈魔法呢。我總感覺他周圍的能量波動不對勁。”
漢佛萊得意的上前,伸出一隻手,在水晶球上一點。
“幽靈。”漢佛萊的回答惟恐不夠快速,急急的說道,“那少年是個死靈控制者。他有八到九個幽靈護衛,其中有兩個的能量反應很怪。”
“真不愧是死靈控制類魔法的專家!”法爾考稱讚道。
心裡卻在想:“原來如此!這就是瓦勒大人叫諾伊斯參加的原因了。那個魔族確實更能感應到幽靈。如果要親自對付這個牧師,須得提防他這一招。”
“法爾考先生,這件事有點怪。”漢佛萊又道,“這個蘭斯一進倫伯底就戴上禁魔枷鎖,已有好幾天了吧?從來沒有什麼召喚魔法能持續這麼長時間的。除非……”
法爾考盯著漢佛萊看,漢佛萊回頭向火元素那兒瞟了一眼。
“除非什麼?”
“他是一個契約人,議員先生。他是死靈契約人。”
“作為一個牧師,可以這樣幹嗎?”
“肯定不行。這可是一條大罪。而且他那些幽靈僕役,散發出一股強烈的邪氣,我不敢直接窺探它們……可見他作為一個牧師,也是極不虔誠的……”
這時,藍色的光芒從一面簾幕後面射進來。那兒是魔法控制中心唯一的進出口。有人傳送進來了。
法爾考擺手,示意漢佛萊閉嘴。
西米塔爾挑開布簾,走進來,站在兩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