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具備。”傅足覺得有道理,於是就不走了。若無其事的捏個豆子嚼嚼,發出“嘣嘣”之聲。
“嗆”一聲,三把刀同時出鞘。刀光一閃,再閃,三閃。周圍一切皆籠罩在刀光之下。
涼棚的支柱,斷了。棚頂茅草碎了,紛飛。桌子長凳成了一堆廢木。所有完整的東西已不復完整。
人不是東西,所以俱在。只是有的痛苦不堪,有的灑脫自然。
刀,死寂般躺在地上,已失去方才的凌空揮舞的霸氣。
傅足安然無恙。
三個大漢,痛不可抑,哇哇大叫,僅憑此點就知他們修為如何?惹人厭惡的臉因痛苦而扭曲,冷汗涔涔。他們分別啞聲道:“閣下當真名不虛傳。“閣下使出的暗器勁厲無匹。”“閣下手下留情,只會讓我們更加仇恨你。”
矛盾就這樣產生了。惟有空嘆,別無他法。
他們的刀揮至半空時,刀光閃至一半時,一蓬豆子灑將過來。紛紛擊打他們的手腕,胳膊,胸腹。只見他們一時捂著手腕嚎叫,一時捂著腹部哀呼。
傅足只是隨手將豆子灑了過去。他見這幾個大塊頭粗魯不堪,料想武藝不精。又考慮到不能再隨意暴露自己的玄功,於是想到內力高深之人,天地萬物皆可成為利器。果然,這幾個仁兄武功平平,會的僅僅是最傳統的功夫。
那個老頭倒也機敏,不知何時跑在遠遠一邊觀望。
三個大漢狼狽而去。
鬱悶!開始有人找自己比武了。理由是簡單得讓人厭惡:你很強嗎?我要證實證實!
傅足暗歎。實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的際遇,從此要過著在刀叢中縱橫的日子:你不殺了他們,他們就要殺了你。暴力的日子,如冤魂厲鬼一樣纏著你,一次又一次格殺,永無休止。
這樣的路,是否要走下去?傅足看著天空,呆了很久。終於,悟道,那個第一個出手的人絕不會是他。
正文 第二章 一
很快,等待了很久的日子終於來臨。
四月十六,與心中的她會面的日子。
傅足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笛子吹了一首又一首。
吹得惡雙手捂耳,大叫:“別吹啦,聽覺神經極度疲勞,這雙耳朵要被你吹廢了。”
傅足故作迷茫,道:“為什麼我的耳朵百聽不厭呢?”
惡,一把奪過他的笛子,道:“什麼時候我想聽時你再吹。其餘時間寄存在我這裡,保證不損分毫。”
傅足恨得咬牙切齒,輕斥:“你這傢伙真是多管閒事。還我!”
一個討還,一個不還,於是打鬧起來。
打鬧的不是時候,自然就有人吹鬍子瞪眼睛了。
其時,天矇矇亮,客棧的旅客都還在夢鄉中徘徊。
負責巡房的小二,拍門警告:“客官已是第二次擾鄰清覺,再有第三次,必將重罰。”這記警告很有效,屋內立即靜寂。
作出讓步的當然是傅足。
透過門縫只見他一人如瘋子似的跳上跳下,若不是他先付帳後住宿,只怕已被驅逐出棧。
小二並沒有聽到笛子聲,只聽到一個人的打鬧聲。
笛子聲很輕很柔,傅足保證外面聽不到絲毫聲音。
偏偏這個惡,見不得傅足只顧自己吹笛自樂,全然不知忽略了他,不與他講話,將他晾在一邊自生自滅,他受不了其人這種優雅地虐待。
他們所落榻的客棧正在剛風城的繁華地段。早在頭天晚上就去暗訪了土派的總部——劍風酒界。晚空中的劍風酒界,規模之宏偉,範圍之遼闊,一點也不遜色於金派的飛月山莊及水派的璀璨花苑。
“走,出去好好治你。”傅足拽著惡,從窗戶掠出,飛上圍牆,沒入灰白的空氣中。
雪寶從來都是省心的,永遠跟著傅足。
惡,放聲大笑,道:“傅足,我寧願你跟我生氣,也不要你吹著相思別人的笛子。你想想,放著大活人在身邊不和他海闊天空,卻去默默想念一個不在身邊的人,這根本就是你錯了,不怪我。”
傅足道:“蠻不講理的傢伙,等見到古靈,你給我安靜點,聽到沒有?!”揪著他耳朵轉了又轉。
惡,大叫:“疼死我啦!到時你和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會妨礙你啦。我是成人之美的君子。”
太陽高掛,天地間一片光明。街上充滿了生氣,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我的寶貝,終於又見到你了。”溫柔的男音,熟悉的男音,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