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六道的笑容保持不變,只是眼中的複雜情緒毫不加掩飾:“小夥子,你是不是喜歡七夜。”
這一問,倒是把軒轅幻問的愣住了,呆了半晌,方才語無倫次的道:“你……你說什麼呢,不要岔開話題。我先問你的,為什麼要屠殺自己的族人,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
獨孤六道沒有回答軒轅幻,依然繼續說道:“我看出來了,從你們剛進入迷幻森林開始我就一直在注意七夜。你很關心她。你愛她吧。”
“你也愛她的,對吧。”軒轅幻突然平靜下來,直視獨孤六道複雜的雙眼,企圖從中看出點什麼。
獨孤六道的笑容變成了苦笑:“何以見得,別忘了,我可是殺了獨孤一族的人。連七夜都差點殺了。”
軒轅幻急切的介面道:“可是你終究還是沒有下手。即便你殺死了全族的人,最後還是沒有忍心對夜下手。我看得出來,其實你是很愛夜的。你自己也說了,我們進入迷幻森林你就在關注她。你一定有什麼苦衷的,我知道夜其實也一直這樣想,一直都不願意相信。”指著獨孤六道背後的暗夜魔刀,軒轅幻激動的繼續道:“暗夜魔刀,是你的吧。應該是你留給夜的。你知道嗎?我曾經看到夜抱著暗夜魔刀再笑,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夜的笑容。這足以證明夜對曾經的你是多麼依戀。”
“那又如何呢?我已經是屠殺全族的惡魔了。已經無法回到從前。七夜,她要活下去,她變得堅強了,知道自己的人生該如何抉擇。”獨孤六道的聲音緩和,微微的顫抖。看著軒轅幻,雙目竟然有些朦朧。
看著有些激動的獨孤六道,軒轅幻深切的感受到他對獨孤七夜的父愛,想想自己,自小父母雙亡,心中突然有些嫉妒,有些悲涼。淡淡的說道:“抉擇,可笑的抉擇。你是她父親,竟然讓死去的親人送回到她眼前。看著夜親手將自己的母親再次殺死。你以為,夜果斷的做法是堅強的表現是不是,現在她還要面對自己的哥哥,用殺戮讓自己的心更加冰冷,堅定殺你的信念。你又知不知道,夜這樣冷酷的抉擇背後,隱藏著怎樣脆弱的心靈。”
獨孤六道深深的嘆了口氣,微眯著雙眼,苦笑道:“小夥子,你看得很透徹。你是對的,我這樣做,就是為了堅定七夜殺我的信念。因為我也怕,我怕七夜再面對我的時候會手軟。有許多事情都是我沒有想到的,我沒有想到七夜短短十幾年達到的小天位境界,她一定吃了很多苦。我也沒有想到七夜會在這個時候和你們一起進入迷幻森林。可是,我沒有選擇,七夜也沒有,怪只怪她是我的孩子,怪只怪我們是獨孤一族的人。小夥子,我再問你一次,你叫什麼名字。”
“軒轅幻。”
“好,軒轅幻,你是個不錯的傢伙。你想知道我們獨孤一族的由來嗎?”
軒轅幻看著獨孤六道,輕輕的點了點頭。
獨孤六道手指了指下方。
二人都是身在空中,軒轅幻開始只是注意獨孤六道,完全沒有觀察周圍的環境,向下一看,頓時嚇了一跳。下方是一片空曠的場地,方圓上百里,中央有一團不顯眼的白光閃動。場地上,刻畫著一頭活靈活現的奇異怪獸,張牙舞爪。長長的脖子上的大腦袋狀似龍頭,頭上長著兩隻向後彎曲的長角,正回首看著自己的尾巴。龐大的身軀被團團火焰包裹,彷彿在熾烈的燃燒。
乍一看到,軒轅幻著實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一頭真的怪獸躺在下方,仔細一看才知道是刻畫在地面的怪獸圖案。看著這隻奇異的怪獸,軒轅幻明顯感覺到空氣的熾熱,這是來自靈魂的錯覺。
“這是什麼東西。我以前在迷幻森林生活過一年,也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地方啊。”
“這,就是我的主人。”
獨孤六道的話讓軒轅幻心中一驚,被獨孤一族成為主人的,難道就是這隻怪獸嗎?可是,這隻怪獸又在哪裡,總不會只是一副圖案。
“他被封印了。不知道被封印了多久。我們獨孤一族也是由主人而生的。你應該知道我獨孤一族的身上流傳著瘋血吧。”
軒轅幻點了點頭,不止一次看到過獨孤七夜因為瘋血的作用發狂,怎麼會不知道瘋血的存在。
“那你知不知道,元獸是如何產生的。”
軒轅幻撓撓頭,道:“不知道。聽說元獸自太古一來就已經存在,比盲獸和魔獸的存在的是在還要久遠。不過,這次進入迷幻森林的時候,我發現很奇怪的現象。元獸好像都是憑空出現的一樣,還有元獸好像無窮無盡。不斷的攻打落日之城,三天兩頭的,永遠的也打不完。還有,我曾經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