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手這個小小後院裡的任何動靜都逃不過,索性不偽裝了。可是自十五歲奪得浴魂樓第一公子的名號以後,再沒遇見過可以可以如此接近自己才被發現的人,更何況對方不過是個七旬老嫗!腳步聲、呼吸聲都像是驀然寵地底冒出來一樣,當時心中的震驚自不必說。
儘管見到暗婆婆的時候,她依舊是腳步虛浮、呼吸急促,絲毫看不出功夫底子。院子裡沒有任何異常情況,最終他還是臨時改變注意,在廚房設機關另其自燃起火,命令殺手撤離。
思緒沉沉間到了東澤城,瀲琪已提前趕到訂好了房間。一行人入住,鮮衣怒馬,美人如玉,照舊是引了很多圍觀的人來。偏生她們不會絲毫收斂,瀲琪帶著柔水、小七並那個叫無暇的孩子支使的店裡五六個小二姐東奔西跑,並以戲弄她們為樂。掌櫃的不知是看在銀子的份上還是猜不透她們的身份不敢造次,一臉奴像立在旁邊比伺侯親孃還周到。
眉眼略挑,樂瞄到自己面前牆壁底下幾個移動的光斑,是浴魂樓用琉璃鏡反射的傳信暗號。當下趁人不備在孩子腰裡一捏,原本瞪著眼睛四處觀望的嬰兒登時號啕大哭。
“可能是要換尿布了,奴家先帶孩子回房,小姐、君上慢用。”樂起身規規矩矩地道謙離座,見鳳君點頭才跟著引路的小二姐上樓。
“這位姑娘,敢問我家小姐安排的是哪間房?”樂衝著那小二一笑,溫溫柔柔地問。
小二被他美貌晃花了眼,嚥了口口水殷勤道:“天字號只有三間上房,倒是還沒安排住哪間。除了主子剩下的都要住地字號的,您受累!”
“姑娘客氣了,這是我們做奴才的本分。你看我們小姐包的哪間房離上房最遠帶我去,我這兒帶著孩子怕吵著小姐和郎君。”
“您想的周到,二樓拐角最後一間離天字號遠,您看行嗎?”
“謝謝!”樂道個萬福抱著孩子進去四處一看,這間客房一面臨後院,一面是大街,倒是個出去的好地方。於是哄了孩子閉目養神,他知道一會兒大家用完了午飯都會去忙著給月鳳君婦夫二人解毒,沒人會注意到他這裡。
果不其然,未時正的時候大家全部到她二人的房間去了,只留了個小廝金霜坐在門口打嗑睡。樂點了孩子的昏睡穴貓一般自視窗躍出去。
“屬下玄樂參見樓主。”依暗記樂找到一座大宅,遠遠對著站在一株蘭草前面侍弄的女人拜下去。
“呦~玄樂公子來了,還不快過來,樓主等著你回話呢。”侯在旁邊的玄燼嗲聲嗲氣道。
“你下去!”那女子利眸一瞪,冷哼道,回頭看玄樂時已然換了一副表情,聲音和煦讓人覺得如沐春風,“不必行此大禮,過來說話。”
“是。”玄樂應聲上前仍舊不靠近,站在那女子五步開外回話。
“哼!”玄燼扭著腰下去,心中愈發鬱憤難平。想當年他和玄樂同為水患孤兒,一起被收進浴魂樓,至今已經十餘年。
他自為了活命答應樓主要求那一刻起就知道,此生是乾淨不了了。男兒當殺手多半以色侍人伺機而動,每一回若是不能成事兒落的下場定然比娼妓還不如,能活到現在的也必然有過人之處。
而這個玄樂進樓這些年還能保住自己處子之身,作為男子怎能不被人刮目相看。玄燼想起他來卻是隻有刻骨怨毒,他心中自認不論武功毒術、長相媚術不比玄樂差一分一毫,只是老天不公,當年比武一招之差從此屈居人下。第一公子玄樂得保清白之身,有權調配樓中勢力,他玄燼卻落的以色侍人,受盡欺凌,同命不同人差別竟可以大到如許程度,叫他怎麼甘心?
第二卷:罹世煙火
京郊遇伏
浴魂樓的樓主赫連不動聲色地聽玄樂彙報情況,面上表情無波無瀾,手持噴壺給盆裡的蘭草澆水,慢條斯理的修剪蔓陀羅的花枝。
玄樂講完了自己的所見,分析一下看法隨即默不作聲立在一旁等候指示。
赫連沉默良久方才沉聲道:“你且回去繼續與她們周旋,不可輕舉妄動。有事情我在聯絡你。”
“是。”玄樂叩頭施禮,也不多嘴轉身就走。
赫連看他離開了才放下手裡的噴壺,細瓷的壺在粘地的一剎那壺身片片裂開,碎成一堆每塊不過指尖大小的瓷片。
她略微有些詫異地看看自己的掌心,人說她天縱奇才,武功謀略無能出其右者,自十四歲接手浴魂樓至今無人不服,奇*shu網收集整理情緒失控到這種程度的事情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了。
那些人竟然可以輕易拿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