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難以描述的一種強烈感覺。
就像玉石活了過來般,放射出無與倫比的精神異力,要侵進他們的腦袋和體內去。
奇怪而陌生的景象紛紛呈現,令人煩躁得幾欲瘋狂大叫,似若陷身在不能自拔的噩夢裡。
林凡來自星雲上的魂力,催發了寶玉狂暴的一面。
但此時已是勢成騎虎,欲罷不能,二人惟有散去全身氣勁,緊守一點清明,堅持下去。
首當其衝的林凡先感到寶玉內的異能以比上次更兇猛倍增的來勢不斷洶湧澎湃,有若脫疆野馬般注進他手心去,再循每一道大小經脈闖進自己的體內。
林凡那想得到有此情況,剎那間意會到必是與自己強化了的經脈真氣有關時,全身的氣血似都凝固起來,而寶玉內的寒氣卻是有增無減,源源不絕。
第七百八十一章界珠奇能
拓跋雪立時發覺情況有異,知道林凡對寶玉的異能已完全失控,忽然間他面對著畢生以來最痛苦的決定。
假若他把手掌移離林凡背心,那他便可安然全身而退,但林凡則肯定完了。
但拓跋雪若是如林凡所授心法施為,結果可能是遭遇到身死的命運,以致自我犧牲。
猛一咬牙,拓跋雪運功猛吸。
寒流像暴雨後的山洪般狂衝進拓跋雪體內。
拓跋雪“譁”一聲噴出一蓬血兩,噴得林凡的頭、頸、背殷紅一片,觸目驚心。
手心則似橋樑般把兩人的經脈連線起來。
最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異氣透入手心時,仍是冰寒澈骨,但倏又變成寒熱纏卷而行的氣流,像千萬頭頑皮可惡的鑽洞鼠般在他的體內亂竄亂闖,沒有一道經脈能得以倖免。最奇怪是明顯地那股寒流要比熱流強大多了。
以拓跋雪堅毅不移的意志,亦差點忍不住慘叫呻吟。
全身氣血膨脹,經脈則似要爆炸開來般,那種痛苦超出了任何人能抵受的限度,經過林凡體內的寶玉異氣,再輸出時自然而然以螺旋的方式催發,以倍數計地增強了放射性的破壞力。
此時林凡已於險境中脫離了出來,只見拓跋雪噴血,接著是身體劇烈顫抖,再瞧他身上陣寒陣熱,已心知不妙。
不過他卻沒有像拓跋雪般要經過天人交戰,想都不想,立即全力吸取拓跋雪體內的怪氣。
“譁!”林凡像拓跋雪般鮮血衝口而出,灼熱至似能把他的經脈燒溶的狂流,立即貫滿全身。
剎那間,林凡知道二個人的命運全操在自己手上。
假若他任由異氣征服了他,那二人只會有全身經脈盡裂而死的下場。
他必須把異氣反送回拓跋雪體內,再由他輸回自己體處,採取磨合戰術,造成一個此來彼往的迴圈,徹底馴服寶玉中的怪力。
二人的經脈這時已毫無阻隔的接連起來。
林凡此念剛起,他之前已馴化,且蓄藏在星雲內的寒勁全力湧出,迎向疾如閃電般破入他經脈內的熱能。
“轟!”
二人全身神經像給激雷疾電猛劈了一下般,不由同時噴血。
拓跋雪感到寒熱交纏的勁氣倒卷而回,但今次已沒有偏寒的感覺,而是恰到好處的寒熱平衡,有種令他說不出來的舒泰,顯然已大大減弱了它的傷害性。
他本已打定不免一死,現在得此轉機,精神一振,藉著來勢,先把氣勁引往丹田,再循經脈輸進林凡體內去。
林凡本像結了冰的經脈立時和暖了少許,也就藉這些許差異,使他回覆生機,忙以意行氣,貫入體內去,同時把寒流物歸原主,反注往給拓跋雪。
最後方的林凡則不斷引發星雲中已煉化的寒氣,盡力中和入體的熱流。
最奇異的事發生了。
玉石的亮度不斷劇增,亮得有如天上明月,彩芒閃耀,詭異無比。
奇怪的氣流在二人問的經脈迴圈不休,由冰寒分化為寒熱交流,到林凡體內時則化為熱勁,且愈走愈快,到後來完全脫離了二人的控制,迴圈往復,沒有絲毫會停下來的跡象。
林凡體內一團星雲是愈來愈來灼熱,而另一團星雲則是倍添冰寒。
在一般情況下,兩人絕難忍受這忽寒忽熱的變化,但這刻卻是覺得愈寒愈好,愈熱愈妙。
腦中諸般幻象,更是此起彼消,異景無窮。
幾個迴圈後,拓跋雪體內的寒熱流已趨近平衡,強弱相持。
以拓跋雪行遍萬里路,見多識廣,亦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