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便聽得一陣獸語啁啾,柔媚婉轉,從虎衛印的口中吐了出來,這種語音中,充滿了引誘,蠱惑之意,珂兒心頭一動,只覺一股熱氣從小腹升到心口,禁不住向林凡懷裡靠去。
林凡覺出她舉動有異,心頭微微一蕩,但他功力深湛,念頭一閃即沒,忙用手捂住珂兒雙耳。
但那虎衛印發出的獸鳴之聲越發柔媚,似遠似近,若有若無,如無數根又細又韌的鋼絲蜿蜒透來,鑽巖繞石,透過林凡雙手,鑽人珂兒耳內。
珂兒只覺那獸鳴之中滿含春意,彷彿清溪碧水,春風送暖,對對鴛鴦,水上相戲,不自禁心神盪漾,伸出雙手,情不自禁,緊緊抱住林凡腰肢。
林凡沒想到獸族的馭獸之術,竟然有催情之功,急忙祛除雜念,正運功之際,忽覺珂兒身子滾燙起來,呼吸漸沉,口中吐出熱氣,輕輕噴在自己臉上,林凡不由暗暗叫苦。
原來,白玉堂先以鳥鳴引來無數雀鳥,搜尋二人,卻不料林凡早已有備,使他們落了個空,沒有尋到,心想林凡身邊既有女子,不妨先亂了那女子神志,再讓這女子引誘林凡。
一旦兩人神志昏亂,必為他們所趁,這種馭獸之術,是經過虎衛印改良過了,凡是功力弱於他者,一旦受他蠱惑,便會乖乖受擒,他曾多以這手段迫得敵人情慾大發,幾欲瘋狂,珂兒功力遠不如虎衛印,又如何抵受得住。
林凡但覺珂兒渾身發抖,輕輕呻吟,不由心中暗歎,在她耳邊低聲道:“珂兒,我說一門心法,你好好聽了,照著修煉,便不會難受……”
珂兒心神迷亂,渾身熾熱難忍,她不明男女之事,不知如何宣洩,只想抱緊林凡,方能舒服一些,聽得這話,搖頭道:“哥哥……我……我不要聽……你抱住我……我便好……”
林凡皺了皺眉,將一道魂力度人她體內,珂兒神志一清,耳邊傳來林凡的聲音:“有緣無夢,緣夢不知,天地混開,身陷局中,局中者迷,觀者可清,橫斜留影……”
他一邊唸誦口訣,一邊將含義說出,珂兒為人雖然天真,但聰明過人,林凡一遍說完,她已大致領悟,依法習煉,心神收斂,熾熱之感也漸漸消退。
過了大半個時辰,那詭異獸鳴終於止歇,想是白玉堂與虎衛印久不見二人出來,另往別處搜尋去了。
二人舒了口氣,對視一眼,珂兒想起自己方才言行,端的面紅耳赤,羞慚不勝,林凡卻尋思道:“連獨孤雲也沒瞧出自己身上的真實情況,白玉堂與虎衛印怎麼還敢冒然尋來?”
珂兒心中慘然,道:“哥哥,都怪我,敵人那麼厲害,你卻還要護著我……”說到這裡,眼一紅,淚水如珠滴落。
林凡微笑的搖頭道:“珂兒,別說傻話了,哥哥我這條命本是撿回來的,不過既然撿回來了,就不會輕易讓人拿回去,因為我若死了,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叫人如何放心?”
珂兒聽他如此關心自己,已覺感動,又見他眼中愁意甚濃,心中悲喜交集,脫口便道:“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
林凡心中好笑道:“以自己此時的修為,無論是誰,若真想取得自己的性命,只怕那人也得露得慘死的結局,現在自己只要再做出一步突破,成為一個真正的魂宇強者,可可以真正的橫行無忌了。”
想通此節,頓然生出無邊豪氣,取出幾枚丹藥服下,立時打坐調養,恢得了些實力後,挽著珂兒的小手,走到洞外,兩人遊目四顧,均是一驚,敢情地上滿是鳥雀野獸屍體,皆是腦顱破裂而死,再回頭望時,只見崖壁上血跡斑斑。
珂兒顫聲道:“哥哥,這是怎麼回事?”
林凡皺眉不語,心知必是白玉堂與虎衛印為探明自己二人方位,故命鳥雀野獸在附近亂撞,好逼自己現身,許多鳥雀野獸不擇路徑,當即撞死壁上。
此刻林中盡是鳥獸的屍體,兩人看的心情沉重,寂行半晌,回到大山谷時,卻不見人,林凡心道:“莫非吳虛之被人抓走了……”一念未絕,忽聽見大山谷中傳來一聲慘叫。
珂兒驚道:“是吳先生!”急往林中奔去,林凡緊隨其後,將近谷中屋之時,又聽吳虛之淒厲慘呼,喊聲中滿是痛苦。
林凡心一沉,拉住珂兒,低聲道:“不要硬闖!”珂兒方寸大亂,聞言只得依他。
只聽虎衛印哈哈笑道:“老傢伙,在不說出那小子的下落,老子馬上送你去鬼府報道。”
吳虛之喘聲道:“去你媽的……死王八……臭狗屎……”他飽受折辱,中氣虛弱,但嘴上仍然倔強。
白玉堂笑道:“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