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赴宴的少年已到了一百餘人,散坐各席。
殿上居中一席,桌椅均鋪繡了金色的黃緞,東西兩席都鋪紫緞。
東邊席上高坐一個濃眉大眼的少年,身材魁梧,身披大紅袍子,袍上繡有一頭張牙舞爪的金龍,形貌威武,身後站著八名武士,林凡等一見,便知這人應該是天龍帝國的王子。
而那風絕與燕巢幕則各分南、北霸佔一方坐著,旁邊幾個空的坐位,竟然沒有一人敢坐在他們旁邊。
林凡與冷胖子慢悠悠走到西首席上,也是二話不說,盤座了下來,他們這一舉動,讓閣樓中的人,紛紛議論來者是何人,竟然行事也是如此狂妄。
顯然這次前來應召而來的諸少年中,以天龍帝國的和風絕、燕巢幕的身份最尊,他們坐在各方首席,別人自是不敢說些什麼。
但林凡這樣一個默默無名的人,為什麼也敢坐在西首之席,難道就不怕招來妒忌麼。
其餘的貴族子弟,紛紛將目光投向冷胖子,雖然他們不認得的林凡,但這胖子卻也是天龍聖都的名人,只是就算這樣,他若想坐在這首席之上,其身份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眾人雖然想問個明白,但見燕巢幕與風絕等人對林凡這一舉動,都沒有露出什麼異色,其他人也是不敢妄動。
不一會,一些俊彥紛紛入閣,散座各席,眾人絡繹進來,看明當場形式,雖然有幾個微微露出了不滿之色,但也是強忍了下來,紛紛就座他處去了。
各席坐滿後,兩名少女突然道:“嘉賓齊至,閉門。”
鼓樂聲中,兩扇厚厚的殿門由四名執玉竹的少女緩緩推上。
跟著鼓樂又響,兩隊內侍從內堂出來,手中都提著一隻白玉香爐,爐中青煙嫋嫋,香氣四溢,眾人微微疑惑,不知道這又是唱的那一齣戲,各自凝氣屏息,不敢怠慢。
但聽得履聲橐橐,驀地,大廳另一隔牆之後,響起了一陣鬨笑,一個嬌柔的語聲,彷彿在帶著笑道:“你說好不好笑,就憑他那副嘴臉,居然就打起小姐的主意來了。”
一聽這話,在場之人,心中均是一動,他們雖不想去聽這些小女子的笑鬧,但此時此刻此地,他們即使不想聽,卻也無法做到,何況這笑語聲中所說的“小姐”,他們自然知道是誰,也不禁為之暗中心動。
只聽另一個聲音接著說道:“先前小姐請上來的那批人,雖然一個個沒有一位長的像人,但卻都有些氣派,誰也沒有這傢伙這麼討厭,可是……嘿嘿,卻偏偏是他要動歪念頭,也難怪小姐要把他鼻子、耳朵削掉了。”
聽到這話,林凡眉頭一皺,暗道:“好辣的手段,她們口中的小姐都底是何許人物,行事竟如此大膽無忌。”
卻又聽另一個聲音笑道:“你別說他難看討厭,聽說他十年前,卻也是聲名赫赫的青年才俊了,那時,我們年紀還輕,自然不會知道他的名字,可是在十年前呀,那可不同了,不說別的,你就看他剛才露的那手‘波紋神解’手法,嘿,這次幸虧是小姐,若要是換了別人的話,只怕……只怕……”
她邊說邊笑,說到後來,已笑得說不下去了,另一個聲音立刻吃吃笑道:“要是換了你的話,只怕你就要被他剝成像只白羊似地丟到床上了。”
聽到這裡,大廳中的許多人都是面頰一紅,這些小丫頭,說話還當真沒有顧忌,不知道是不是也是秉承了她們主子的風格,只聽得牆後笑聲吃吃不絕,夾雜著先前說話那些女子的嬌嗔笑罵之聲,但一會便遠去了。
眾人相顧愕然間,突聽一名少女道:“諸君請坐,請隨意飲酒用菜,稍後便可參加我家小姐為你們設的考核了。”
“考核?”林凡眉頭一皺,心中暗道:“好大的架子,那什麼小姐現在不但沒現面,竟然還設下了過關考核。”但見在場之人,均無異樣,想來,這些人事先早就知道這事了。
只是他這個新來者不明白這規矩,一時也不好尋問什麼。
斟了杯酒,一飲而進。
這時,東首席上那什麼王子喝了幾口酒,抓起碗中一大塊肉便吃,咬了幾口,剩下一根大骨頭,隨手一擲,似有意,似無意,竟是向林凡飛來,勢挾破空勁風,這一擲之力著實駭人。
林凡抬頭淡淡看了一眼,冷哼一聲,那塊骨頭在半路上碎成數十片,紛紛向那什麼天龍王子射去。
“大膽!”一名天龍武士急速解下外袍,一卷一裹,將數十片碎瓷都裹在長袍之中,手法甚是利落。
眾人到這裡赴宴之時,便都已想到,與宴之人,個個都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