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說到這裡,拉住無名衣角,低聲道:“走”。
無名不解,林凡卻不作聲,拉著他只是飛奔,奔出數十里,林凡臉色忽地一變,步子變緩,目透驚色,無名怪道:“怎麼?”
林凡看他一眼,緩緩道:“他追上來了。”無名吃驚的向後望著。
林凡道:“你看不見的,我能感覺道,他離我越近,我體內的玉毒就越不對頭。”
無名臉色發白,“同氣相求,大哥你的身中‘玉毒’和老頭子體內精氣遙相呼應,任你逃到哪裡,他都能找道,那可如何是好。”
林凡嘆道:“先逃再說,或許離的遠了,氣機呼應變弱,能夠逃脫。”說罷二人相對苦笑,方才還是他追殺玉虛,轉眼功夫,竟已掉了個兒。
林凡道:“此時玉虛老祖竟然已敢追來,必是霧毒已解,一旦讓他追上,就是你我送命之時。”說到這裡,林凡忽地止步,臉色煞白,搖頭道:“無名,逃不掉了,他來的好快。”
夜色朦朧,寒霧悽迷,那霧氣忽地翻騰起來,四面散開,一道人影形如鬼魅,透過茫茫夜色,悄然而至,青衣暗淡,正是玉虛發老祖,他目視林凡與無名,眼中亮光一閃而沒。
見玉虛已現身,林凡與無名已再無逃走機會,只得硬著頭皮站在原處,一言不發。
玉虛老祖此時神通已復,勝券在握,也不急的出手,目視林凡,似笑非笑道:“你現在見了我,有何感想?”
林凡苦笑到:“我第一個念頭,便是腳底抹油,能泡多遠跑多遠,一股腦兒逃到天涯海角,讓你找不到,尋不著。”
玉虛聽罷怒極大笑:“你這小子,打第眼瞧見你,就一貫口是心非,沒想現在到說了句實在話!”
林凡無視玉虛的怒氣,也笑道:“這可是老祖錯怪小子了,自從見了老祖,我哪裡胡說過,對你說的話可是字字出自真心,那敢以下犯上,欺騙你。”
“以下犯上!”玉虛笑道:“好,說的好,你若還以我為祖,明知老祖受了霧毒,怎麼緊追著本祖不放,這就是你的‘不敢以下犯上麼’?”
林凡笑道:“那就更不對了,我之所以追你,實在是出於一片孝心,想為你解毒,誰知你老人家不知其意,硬是要與小子動手,小子也只能陪著你胡鬧了,哪能當真。”
玉虛驀地臉色一沉,冷冷道:“那麼廟中那些讓你殺掉的人,也是假意的了?”
林凡見他神氣,心知再說什麼廢話,今日也難逃一死,不覺眼珠亂轉,急想對策。
忽聽玉虛徐徐道:“暗影,你竟然來了,為何又隱而不見,莫不成,不將我這主人瞧在眼裡麼!”語音清而不散,遠遠送出,迴音沉沉不絕,激盪蒼穹,直如虎嘯龍吟一般。
林凡聽得駭然,暗忖自己雖也能吐勁發聲,震山動谷,但這般直蕩虛空,卻是駭人了,魂天強者果然可怕。
話音方落,便聽一個清悅聲音道:“我只是來彌補當年憾事的,主人還請務怪!”接著虛空中一陣波動,一團陰影忽大忽大的憑空浮在空中,接著陰影突然凝實,幻成了道人影。
“是你!”嗓音冷漠,卻是微微顫顫,彷彿頗為恐懼,無名看著這道陰影,驚道:“你,你一直跟著我?”
林凡也抬頭望去,卻見那團陰影此時已化為一名女郎,碧眼桃腮,雪膚綠髮,美貌異常。
林凡疑惑的看著無名道:“你認識她?”
無名點了點,又搖了搖頭,才道:“你要我殺了廟中所有的人,可當我正要殺李氏家族的家主時,她卻突然出現了,只是擺擺了衣袖,我就莫名的從廟拋飛了出來,可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傷我!我一時不明所以,也不敢再進廟宇殺人,就跑來找你了!”
“原來是這樣!”林凡點了點頭,恍然道:“若我沒猜錯,她是各任家主的守護者,她的職責就只是保護各任家主的安全,並不聽從家主,也不為會了他們傷人、殺人,對於她沒傷你,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見到這女子一出來,玉虛不再看著林凡他們,而是雙眼死死盯著這女子,咬牙道:“你,你當真要不顧主令,要彌補當年有遺憾。”
林凡掉頭看去,那綠髮女子緩步踱出,白紗磊落,氣質沖和,眉眼溫潤,淡淡有神,瞧了玉虛一眼,不卑不亢人輕聲道:“不錯,那年你們趁著我外出不在,竟然篡了那一任的家主之位,我已失職一次,此次絕不可能再犯舊錯!”
聽到這話,玉虛驀地眼露兇光,正要下狠手,誰知四周氣場一暗,倏地寒意四起,玉虛不覺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