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書,只能讓妻子慢慢的教他識字,他的字歪歪扭扭,我還沒看完,整張紙就沾滿了我的淚水,我永遠都忘不了他寫的內容。”
老人貝得羅的雙眼朦朧,眼淚不斷的流下,他將小兒子所寫的內容,一字一句的唸了出來:“老爸,對不起!
是我不乖,下次換我當怪獸,你來當大勇者,怪獸再來替大勇者捶背。”
老人貝得羅話說到這裡,在場開始有不少人暗自拭淚,他們都有一段傷心的故事,雖然不是每個人的過程都相同,但毫無疑問的,這都是一場死別。
老人貝得羅繼續說道:“我當時抱起他的身子,不斷的喊著,你快點起來啊!老爸當怪獸給你打!
“他的小手還拿著那根小樹枝,卻冰冷得再也喚不醒。
“阿德,老爸多希望那天有好好的陪你玩,錯的是老爸,如果我送你到城內唸書的話,你現在說不定還好好活著……”
老人貝得羅從懷裡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包東西,他顫抖的開啟來,裡面是一堆樹枝碎片。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和自己的情緒,慢慢說道:“當時,悲痛欲絕的我,一手握著這根樹枝,想不到這根樹枝卻因此被我捏碎,經過數十年的時間,我還捨不得將它們丟棄。
“我那時什麼也不想,只求他們能夠醒過來,只因為我一時的賭氣,竟造成天人永隔的局面,我是多麼希望那晚能和他們一起死去,不用留下我一個人,獨自承受這樣無止盡的痛苦。”
或許是歷盡滄桑的關係,老人貝得羅的心情已經比剛才穩定許多,他繼續說道:“後來,我終於明白我們得賽果村會滅村的原因,這全都是那些黑篷人搞的鬼,為了復仇,我加入這個香瀉集團,開始調查這件事的始末。
“這個香瀉集團裡的每個成員,都是各個被襲擊的村莊殘餘的村民,我跟隨著前首領,不斷探查那些神秘人的來歷,可是能獲得的資訊實在很有限,他們已經厲害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每一個跟蹤他們的團員全都死於非命,就連前首領也不幸死在他們手裡。
“每十年一次的大屠殺,我們都極力想辦法阻止,只是一來,我們遠遠不是他們的對手;二來,我們無法得知他們要襲擊哪一個村莊;三來,我們不知道他們哪一天才會動手,所以我們只好在那一年裡,拼命遊說各村的村民想辦法離開一年,好避免這場兇厄。
“可是……這些村民雖然都很想逃,但離開了家園、田地,要叫他們怎麼過日子呢?稍微有錢的村民早就已經躲到了城中,而會留在那裡的村民,全都是不得已的!”
聽到他們這樣慘絕人寰的遭遇,韓介不禁感到唏噓不已,他開口問道:“那你們知道那些黑篷人是如何殺害那些村民的?為什麼到最後會被其他人誤認為是瘟疫呢?”
那名副首領回答道:“根據我們這數十年來的調查,他們似乎是利用一種球狀的物體,吸收那些村民的靈魂,由於都沒有外傷,所以前來調查的警衛長都查不出死因,最後只能推說是瘟疫,或者是鬼魂作祟!”
“喔?你說是一種球狀的物體?難道……他們就是在製作‘黯世魔珠’的人?”韓介想起了在獵晶人大賽所遇到的那顆“黯世魔珠”,驚覺到這很可能是同一批人所為!
那名副首領驚訝的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黯世魔珠’的事?我們才在前幾天獲得可靠的訊息,‘黯世魔珠’似乎在那些黑篷人和‘黯世黑門’中,佔據了相當重要的地位。”
韓介將自己被困在“黯世魔珠”時所遭遇到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唯獨儲存了史跋。托爾留在他腦海中的地圖。
“是了!他們一定是收了我們村民的靈魂,拿來煉製‘黯世魔珠’!我們終於明白了!”
只見眾人聽完韓介被困在“黯世魔珠”裡的經過,全都變得十分激動,等待已久的復仇似乎已近在眼前。
韓介沉吟道:“的確是有這樣的可能,但這一切還要等查證之後,才能做最後的確定,你們現在能否告訴我,要如何才能找到這些人?”
眾人互望一眼,都取得了共識,現在他們是完全的相信韓介了。
那名副首領說道:“黑篷人的藏身所我們並不曉得,但他們偶爾會出沒在‘黯世黑門’的大神殿中,就在我們梅波帝國的首都艾爾梅西!你可以去那裡調檢視看。”
“大神殿?那是什麼?”韓介脫口問道。
那名副首領解釋道:“我們這裡的每一個教派,都有其信仰的主神,而供奉主神的神殿,就是我剛剛說的大神殿。
“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