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被確立起來,但是利益的重新分配勢必掀起一場新的廣大的風暴。
至於說什麼找出兇手,確定敵人,或者類似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誰管他呢,如果可以的話,這位兇手大人再做上幾次類似的事情,說不定還更符合在座大部分人隱藏在心底的心思。
於是一場註定無果的討論便在令人頭痛的喧囂之中迎來了結局——暴跳如雷的巴特卡普在結束之前終於找回了平日的冷靜和陰沉,做了一番象徵性的總結,其實不過就是讓所有人提高警惕,動用一切手段之類的廢話,然後,族長大人不再理會開始了新一輪的議論的家族高階成員,轉身進入了內宅,只有不復往日穩重,甚至有些踉蹌的步伐讓他的背影看起來彷彿蒼老了十歲。
穿過長廊,他揮退了兩個提醒他需要進餐的僕人,帶著一臉沉鬱的神色走進了浴室……雖然附近隨侍的幾個僕人對這種明顯有害於身體的舉動憂心忡忡,但是卻沒有人敢於提出什麼——在家族中服務了幾年的經歷足夠告訴他們,這位族長大人有著不願意清洗自己的習慣,即使是早年間在與女子們交歡時也是如此……如果他主動走進了浴室,那麼就是他心緒極端煩躁的證明,在這個時候打擾的結果,通常就只有在不見陽光的礦窯或者充滿腥臭液體的地牢之中選擇一個。
浴室是豪華的。
這裡原本不過是一處家族的別館,當然不能夠和已經成為了皇宮的可蘭黛堡相媲美,不過那精美的設施仍舊能夠讓大多數的中等貴族們嗔目結舌,足可容納十人共浴而有餘的浴池佔據了半個房間,用產於特拉特山的整塊青葉牙石鋪設的地面光潔而不失溫暖,像個小瀑布一樣激流洶湧的石雕噴口將蒸騰而潔淨的熱水噴到大池之中,兩個僅僅圍著一條短小浴巾的美麗的女輕搖慢款走出氤氳的水汽,以最溫柔的動作卸除老者身體上的服飾,服飾著那具遍佈著斑痕的肥胖軀體侵入到熱水之中。
然後,她們除去了身上裹著的浴巾,輕輕滑入了大浴池中,將充滿彈性的胴體貼上了那具肥胖的有些噁心的老人身軀,用柔軟的手掌非常有技巧的按動老人的身體。
“看來你的推測出現了錯誤,那幫傢伙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我想你也不可能透過他們來尋找到你想要找的東西。”一個冰冷,煩躁,似乎帶著蓬勃怒氣的聲音在房間的一角響起,隨著聲音,匯聚在那裡霧氣翻卷著,給那個包裹在褐色長袍之中的人影讓出道路。
“那些傢伙當然不可能為了我的損失做出什麼……他們本來就只會在心中竊喜,像一群飢餓的野狼一般緊盯著無主的飼料盆之中,鮮嫩的肥肉。”
坐在水中的巴特卡普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那雙黃褐的眼睛之中看不到任何yu火或者渾濁的頹唐,而是閃爍著一種特別的警醒。臉上凝聚起來每一條皺紋再也沒有了幾個沙漏刻度之前那種衰老的味道,反而再次充滿了種老奸巨滑的勃勃生機。
“至於說讓你去驗證他們的想法,只是一種保證罷了……那本來就是個機率極小的猜測,只不過我還是很希望事情能夠在這裡得到解決。否則這件事情就很麻煩……我討厭這種麻煩。更討厭的是,如今看來這麻煩無法避免。”
“你就如此確定,這件事情一定是家族之中的人出的手?”長袍中的人物冷笑道。
“沒有熟悉所有人周圍習慣的人的幫助,不可能有人能夠如此準確的把握住他們三個的行蹤,繞過各自三重以上的防護,再用那些近乎完美的手段殺了他們。雖然下手的人一定是個精通於魔法的人物,不過如果是敵對的魔法師通常應該選擇更加直接一點的手法,而不是如此煞費苦心的遮掩。”老人的目光之中多了一點黯然:“排除了一切不可能之後,那麼剩下來的必然就是正確的答案,哪怕他看起來再荒誕不經和匪夷所思。更何況,這個答案看起來更加順理成章,並不奇異。”
“筵席上的毒酒和靜夜裡的匕首……就連荒野中的野蠻怪物也不會使用的手段,卻你們這些貴族最擅長的勾當……真是令人噁心。”長袍人的聲音更加寒冷,在語句的末了加上一個厭惡的呸聲:“那麼,你是要讓這個小鬼領略一下地獄的景象嗎?”
“如果這一切都出自他自己的手筆,那麼這些事情倒也不算是什麼……事件編制得如此完美,不留絲毫破綻,時機也算精妙,一旦發動便沒有給任何人太多選擇的餘地,如果真是他策劃並實施的……那我非但不會生氣,反而會很欣慰,會給他更多的機會——這種手筆、膽量和頭腦如果是在這個年歲便能夠擁有,那麼他的才能就足夠讓克蘭福爾成為大陸上的霸主。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