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部分(3 / 4)

吧,好吧!”

想著酒醉。想著裸體。想著迷失在狂放大笑中。想到它們幾乎就像是同一種東西。

也許它們剛才確實就是同一體。

接著,她爬到馬桶上,旋開洗手檯上的水龍頭。傳出的水聲似乎來自另一個房間。

她捧了一抔冰涼的水,輕輕撲在臉上,再取下一塊麵巾——動作更輕柔地——擦拭傷口周圍的面板。擦完之後,她再清理傷口。這時倒沒有她想象中、乃至畏懼中的那般疼痛。蘇珊娜覺得甚獲鼓勵。擦盡傷口上的血跡後,趁著血塊尚未凝結,她把喬的面巾好好沖洗了一下,隨後,把臉湊近鏡子仔細瞧。所見之景讓她舒了一口氣。她是拍臉的時候不小心蹭掉血痂的,不過到頭來反而會是件好事情。可以確定的是:如果喬的壁櫥裡有一些過氧化氫之類的抗生素藥膏,她就決定趁著傷口裸露著,用藥物來一次徹底的清理。而且,她決定不去管那會有多痛。清潔創傷顯然是必要的、應當的,同樣,也是一項遲到已久的工作。只要清潔完畢,她就會把傷口包覆起來,然後就只要衷心期待。

她把搓好的面巾搭在洗手檯邊晾著,又從旁邊架子上的一堆蓬鬆柔軟的毛巾疊里拉下一條來(和牆紙一樣的粉紅色)。她剛想把毛巾拉到面前,就愣住了。就在第二條毛巾上面,有一張紙條。紙眉上印著一對兒卡通天使,他們歡天喜地地垂下一條飾有鮮花的小長椅。在其下,有一排粗體印刷字:

放鬆!這裡來的是

機器裡來的上帝!

還有一句,自來水筆的筆跡已經有點褪色了:

奇之巷

奇巷

好好想一想,再翻過來看。

蘇珊娜緊鎖雙眉,把紙條從疊放整齊的毛巾上拿下來。誰留在這兒的?喬?她才不信呢。她把便條翻了過來。這一面上,以相同的筆跡寫著:

你沒有好好想!

不乖的女孩!

我給你在藥櫥裡留了點東西,

不過,首先

**好好想一想!**

(提示:喜劇+悲劇=讓你信服)

起居室裡,喬又說了點什麼,羅蘭這次不是咯咯地笑,而是驚天動地一陣狂笑。聽起來,蘇珊娜覺得是喬繼續表演脫口秀了。她甚而頗有幾分理解和感慨——畢竟,他是在做自己熱愛的事情,在如許多被抻長的怪異年月之中,他根本沒機會秀一下——不過,她心裡有點不高興。因為她獨自在廁所裡照料傷口,喬還能繼續說笑話,顯然羅蘭也讓他繼續為之。就在她流血的時候,他不但聽滑稽戲,還樂不可支呢。有點像男孩小圈子裡那種無情無義的做法。她尋思著,可能是她太習慣和埃蒂在一起了。

你幹嗎不暫時忘了那幾個老小子,專心致志地琢磨琢磨擱在你眼皮底下的東西呢?這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有一點顯然很明白:有人料到她會來這裡,並找到這張字條。不是羅蘭,不是喬。而她呢,那人寫的是:不乖的女孩。女孩。

可會是誰呢?誰會如此確信呢?她並沒有一邊大笑、一邊拍自己巴掌的習慣(既不是胸脯、也不是膝頭);她想不出以前自己有過這樣忘乎所以的舉動,不過——

不過她想起來了。有一次。在看迪恩·馬丁和傑裡·路易斯合演的電影《白痴海上行》的時候,電影名字已經記不清了,反正差不多。她當時也是笑得忘乎所以,變成了停不下來的、自給自足的笑。所有觀眾——她記得,是在紐約時代廣場裡的克拉克影廳——也都一樣,前仰後合。搖來擺去,爆米花從嘴裡笑顛出來,其實那些嘴巴也不太像是他們自己的了,至少有那麼幾分鐘,那些嘴巴都屬於馬丁和路易斯,也就是那些海島上的癮君子。不過那種事情只發生過一次。

喜劇加悲劇,等於你的信服。可這裡壓根兒沒悲劇啊,有嗎?

她不希望回答這個問題,但她心中確實想到了一個——是直覺以冰冷的腔調在她心中說出的。

還沒有,現在還沒有。

毫無來由地,她的思緒自動轉到了慄皮兒身上。歪著嘴、露著牙獰笑的可怕的慄皮兒。人們在地獄裡會笑嗎?不知怎的,蘇珊娜相信他們會笑。他們會像“非凡老馬慄皮兒”一般笑起來,因為那時候撒旦上班,套大喊

(帶上我的馬……勞駕)

所以他們全都會狂笑。無望的。無助的。因為一切都將永恆無盡,但願這樣說一點兒不討好你。

嘿,娘們,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就在那間屋子裡,羅蘭再次爆笑。奧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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