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白見是如此,也不再強硬,低低道,“我當寵物。”她知道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軟硬無效,還不如給自己選擇一個好的道路,以後再慢慢想辦法。若是真的與他的邪教搭上關係,以後還不被正義人世追著誅殺。
“那回去吧,繼續關。”
這個時候月白白想到了一件事,他就是為了想讓她家裡人完全放棄這個女兒,然後為所欲為。
囧,回去之後月白白被拖回了房中,被關之前,她還對著程獨大吼過,“我要我家的月小丫。”
“你要她來給我做人質麼,來一個我關一個,分開房間關。”
“你……”月白白說不出話來,在她眼裡,程獨就是一個沒有人性的傢伙,她突然又開始衡量,若是當下屬會不會好點,好歹還有個刑七呢,頂多在他手下辦事,現在自己就這麼被圈養了怎麼回事,她又說,“我想當你屬下……”
“我的人從來沒有多次選擇,既然選擇了,就這麼待著。”
那嘴臉,那嘴臉,呸。圈養不成反被圈養,月白白,你真是天下第一白痴。
月白白看看滿房的稀世珍品,瑪瑙翡翠,應有盡有,她忍不住嘆氣,“這裡何止千金,萬金,億金都不值啊,若是這麼多東西能換自由該多好。”
如果有遁地術多好,鑽牆術也好啊。可是……月白白髮現自己的腦力還真不行,古書上曾說過,誰誰是過目不忘,而她幾乎記不住幾個咒語,這些個法術,她曾經倒是看過,不過咒語很長,她也懶得讀下去,如今想來真是懊悔,不過好像有個……隱身術?
她曾經怕自己隱身了之後,變不回去,一直不敢將這個法術用在自己的身上,可是用在老鼠的身上過,當時老鼠是的確隱身不見了,可是後來她卻煩悶了,每天夜裡聽到房間裡有老鼠咬東西的聲音,折騰了她好多天。後來她發誓再也不用此術,可是如今想來,這個術很適合。
雖然記不清楚,她還是念,唸完了,就叫小英進來,“你看得見我麼?”
“看得見。”
月白白懊惱,憑著記憶修改了幾條咒語,然後又問小英,“你看得見我麼?”
“看得見。”
月白白一次次地修改著咒語,就是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小英一直跟她說的就是,“看得見。”
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月白白鬱悶,小英也鬱悶,本來就是,被個人困在那裡,一直聽她嘰裡咕嚕地講話,然後重複問她,你看得見我麼,誰的耳朵若是一直對著這句話,都會生出繭子來。
月白白厭煩了,趕小英出來,小英第一次為沒有伺候主人感到開心,她出來的時候忙對著月白白說謝謝,還雙手合十拜了天好幾次。
次日,月白白又準備了一大堆嘰裡咕嚕,物件仍是小英,問的問題,依然是,“你看得見我麼?”
這日晚上小英被程獨叫去,“她最近可有什麼動作。”
小英低頭老老實實回答,“少夫人最近沒有鬧,只是喜歡折磨小英。”
“這麼個折磨法?”程獨不經意地問了句。
“少夫人每天從早上就叫我進去,然後嘰嘰咕咕講一大堆我聽不懂的東西,然後就問我能不能看到她,我說不能,她就繼續講……”
“哦?那你明天跟她說,你看不到她,然後她做什麼,你都當作看不到就行了。”
“是,少爺。”小英唯唯諾諾地答應,出了門才猛拍著自己的腦袋,這不就行了麼。
“你看得到我麼?”翌日早晨,月白白在嘰裡咕嚕之後又問小英。
小英下意識地回答,“看得見。”
“現在呢。”
“看不見了,看不見了,少夫人,您怎麼不見了?”小英還驚慌地叫了幾聲。
月白白突然就興奮地跳了起來,屏著呼吸,一臉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樣兒,表情甚是豐富。小英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還故意裝作找月白白的樣子。等她再轉過來的時候,就見到月白白貓著身子輕輕地一步一步踏出門去,她有些著急,若是沒有看好人,她可就會受到重罰,可是少爺不是讓她裝作什麼都沒有見到麼。
月白白溜出了房門,看了看周圍,很清淨,幾乎沒有什麼人,她很興奮地對自己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心中暗爽,月白白真是聰明啊,這麼久了,居然還能想起來隱身術的咒語。可能心裡還存在著幾分恐懼感,她不敢光明正大地走,而是貼著旁邊的偏僻角落走的,走著的時候還不由感嘆著,程府真是奢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