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婦。”
秦念一怔,道:“哪兒有這樣說話的——便是阿姊不用同陛下說這一樁事兒,您的兒婦亦是今後的太子妃,我可不敢肖想。那是要極高門第的女孩兒才做得的。以我郎君的身份,我家的小娘子便是做了太子妃,只怕也沒好日子過。”
秦願一怔,抬眼瞥了秦念,卻是有些無奈地一笑,道:“你……罷了,你與我,同阿孃和姨母還是不同的。我對你,只是阿姊,卻沒什麼恩德,不致如阿孃一般,為了報姨母的恩,捨得下心……”
秦念不意阿姊這般說,登時便有些愧疚,道:“阿姊,我不敢影射這個……”
“誰說你影射了?只不過感嘆……今後白府的小娘子們,有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阿孃。”秦願道:“咱們兩個是姊妹,你看得我苦,自然也不願意……罷了,說這個作甚,陛下待我,倒也還是不錯的。總比……總比先帝待姨母好出太多。”
秦念抿抿唇,她對先帝是半點兒好感都沒有。她的姨母當年還是裴惠妃的時候,吃的苦說起來都叫人咬牙。先帝在她殿中與裴府的庶女通好,將她貶壓,險些要了她性命去。對秦唸的父母,亦是從不曾留情過——若不是先帝在裴夫人第一回懷孕的時候貶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