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但是擔了又如何呢,他的一切,都被這些人毀了。
在他因罪貶官之前,在他失去為她報仇的能力之前,他要將一切能做的都做到極致。那被甩在地上的小頭目還在掙扎,他一步向前,長槍朝著對方胸膛直戳下去。
甲片碎裂,鮮血漫出。一槍,再一槍。那人已然死了,不再動彈了,整個身體像是被鎧甲兜起來的一包碎肉,而他的動作不停。
戰俘原本也算不得多,命令下出,不過片刻便處理了個乾淨。而白琅最後一次舉起槍,卻是身形一晃,槍尖戳入地面,整個人向前栽了過去。
周圍有那麼多軍士,自是早有人上前將他扶住了,不過是這須臾時光,耳邊便響起一片“將軍節哀”。
白琅扶著槍桿,慢慢坐下來,深深吸了幾口氣,擺手示意諸人安靜。他就這麼不避不讓坐在屍體與鮮血之間——倒是再也不必講究了。
好一陣子,他方道:“給我找根長繩。我要下去看看——天還沒有全黑,我要帶她……帶她回去。”
軍將們面面相覷,有人想說什麼,但被同僚撞了手臂,只能住口,更有人喚了士卒去取繩索。將士出征,自然是要隨身帶著長繩的,那長度用來直縋谷底也足夠。白琅脫去了鎧甲,將長繩在腰上扎系幾圈,便走到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