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紫忽然睜開眼睛,意識清明,在他溼滑的舌頭抵住她上顎的時候,用尖利的牙齒狠狠一咬——
她一點都沒留情,嘴裡幾乎是立刻便有鐵鏽的味道。
安宴捂著嘴離開她,紅著兩隻眼睛,沒有半點狼狽,更像是聞到血腥的狼。
宣紫卻不怕他,仰著下巴,一臉嘲諷的笑容,調侃道:“怎麼,這麼一點疼就受不了,可和我心裡的疼相比又算什麼?”
安宴抬手擦了擦嘴角溢位的血,兩隻眼睛死死鎖牢她,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一刻用手臂擋開了,握住她的手腕往外走。
宣紫只覺得這處有如火灼,痛得難以忍受,彆扭地抽了一下手臂,他條件反射般握得更緊,一個收力,將她幾乎砸到他前胸。
宣紫偏偏不要屈就他,腳下用力站穩,一字一頓地說:“你把我放開!”
吵鬧的聲音驚擾到來停車的人,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專程過來了解情況,好心地問宣紫:“需要幫助嗎,小姐?”
安宴側過頭狠睨他一眼,語氣低沉的威脅:“走遠一點。”
猶如一支冷箭直刺心臟,好心多管閒事的男人被蟄了一下,乖乖服軟,灰溜溜地走開。
宣紫看著那人背影嗤笑,又懶懶打量安宴,說:“你別一生氣就這麼幼稚好不好,我既然能讓你這麼輕易地找到,就不會一聲不響地走掉。”
那可不可以理解成,如果她想走,便不會留下半點蛛絲馬跡讓他找到她?
就像消失的那五年,一個轉身,便如野火燒過荒原,留給他的不過一地荒蕪。
這個認知讓他恐懼,眸光一閃映在她眼中,她幾乎是立刻就讀懂了,於是只能苦澀地笑了笑,說:“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去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我有話要和你說。”
在一街之隔的西餐廳裡,禮儀周到的侍應生幫宣紫拉開座椅,尤為熟練地從桌下抽出一張單子,熱情洋溢地說:“兩位,請問要點些什麼?”
宣紫說:“我還真是餓了。”翻開選單,給自己點了一份分量十足的套餐,剛要把選單遞去給安宴,安宴說:“給我一杯水就行了。”
侍應生收了選單,說:“餐點馬上就到,二位慢慢享受。”
享受?宣紫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彷彿被刀子鈍鈍的割著,自知道默默的存在,到如今再次和他見面,那把刀始終在不依不饒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