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認出小學妹宣紫,以為是他帶來的女朋友,攜著女伴輪番過來敬酒。
宣紫舉著水晶杯,加冰的威士忌喝了一杯接一杯,不看人,只聽聲,說喝,她將厚杯底往檯面上一砸,仰頭咕嘟咕嘟往嗓子眼倒。
紀翔身不由己,被男男女女纏在門口,有人說翔哥不夠意思,有馬子卻不帶給兄弟們看。紀翔粗著喉嚨,“說話乾淨點,什麼馬子,那是——”
他一噎。
“那是什麼?哈哈,說不出來了吧。”
話筒遞到他面前,“翔哥,唱一首唄,老男孩怎麼樣?你是我的小啊小蘋果……”
狐朋狗友,放鬆玩樂,紀翔最津津樂道的生活,今日卻成了穿腸毒、藥。
他呆在其中,看著一邊宣紫瘋了似地給自己灌酒,比坐了十班飛機倒了十次時差都累,一個用力將大夥推開了,跑去宣紫面前一把拍了酒杯。
他兩隻手捧起她的臉,說:“害人精,喝什麼喝,局都被你攪了!”
吃力不討好地帶她過來,闖了禍,他又費心勞神地把她扛了出去。
宣紫趴在他肩上,意識尚算清醒,咬著手指頭哼哼,紀翔手夠到她臉上一抹,全是淚。
宣紫酒量不好,酒品尚行。喝醉了一聲不吭,不吵不鬧,放在凳子上,她坐凳子上流淚,放在大床上,她躺大床上流淚。
紀翔用溼毛巾給她擦了擦臉,說:“真是怕了你了,早知道就扔你在機場,隨你去什麼多倫多。沒事找事,帶回你這麼一個大累贅,我簡直吃飽了撐的。你哭什麼哭,當初不是你非鬧著要走的?現在安宴剛放下了,你又回來找存在感,什麼意思啊,就作吧。”
話雖如此,還是看著她睡下了才準備離開。留了個便籤在一邊桌上,他舒展筋骨,決定還是出去洗澡按摩放鬆一下。
漂亮的按摩師正抓著橫杆給他踩背呢,手機就在一邊震動起來,紀翔拿過一看,有點頭疼。
“還沒死呢吧。”安宴的聲音。
紀翔說:“拜某人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