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省得不方便。”夏釋冰大手一揮。
“夏釋冰!”程姣姣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真是個無聊又無恥的男人,但吐血的是她還偏偏就中招了!
“魏荊最近武功真是精進不少,我聽錯了。”夏釋冰笑得無辜。
魏荊和蕭霖?就算魏荊武功突飛猛進眼前這個人還能還能分不清蕭霖魏荊,我去你的!
“我說好像,又說沒一定,我們先回房吧,等會魏荊就把飯菜端來了。”夏釋冰箍住程姣姣的腰肢,半拖半抱地向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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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暉穿過門縫層次不一地投映在程姣姣的臉上,使得她的臉色看起來有些陰晴不定,事實現在她的心裡就是這樣,翻滾著如同被加了蜂蜜的陰雲,看起來既濃郁又黏稠,卻還該死的攪和著一絲絲細微的甜蜜的期許,希望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希望幸福已經握在手裡,希望這一切都如她現在所感覺到的一樣甜蜜又美好,但越是這樣幻想著,心裡就越是空洞一片。
人都有這樣的性子,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卻不再珍惜。
現在被甜言蜜語所迷惑,終有一日會被棄如敝屣。
聽著門被反手關上,程姣姣沉聲道:“夏釋冰,你放手。”
“我不放。”夏釋冰將程姣姣扶到桌邊坐下。
程姣姣將手抽回,“我累了,想休息了,你請回吧。”
“你累了就吃完飯再休息。”夏釋冰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
“你手裡握著山莊和極星閣,怎能天天耗在這裡?再說我也已經安全回來了,所以你走吧,該去哪裡去哪裡,不要再來了。”程姣姣冷冷道。
“山莊和極星閣的事自有人會處理,我養著他們可不是吃白飯的,”夏釋冰毫不在意地轉動著手裡的杯子,故意壓低聲音在程姣姣的耳邊魅惑道:“再說你在這裡,我能去哪兒?”
本是膩人的甜言蜜語,可在程姣姣聽來卻覺得一股莫名的煩躁直從心底竄起,頃刻間流遍四肢百骸,想也不想便一掌打了過去。
“咳……”夏釋冰劍眉一蹙,結結實實地捱了這一掌,微微勾起的唇邊流淌出一縷血絲。
程姣姣的秀眉亦糾成了一團,這一掌的力道可是不輕,可雖然近,但以他的本事絕不難躲開,沒想到……心念一轉,不由得又是一股煩躁感升起,這算什麼,苦肉計?
“舒服了?”夏釋冰捂著胸口,魅惑的笑意卻在唇邊盪漾開,他看著程姣姣目光復雜,“你一直在抗拒我,我知道,是因為我名聲太臭太荒唐,可我今天要告訴你,之所以常常流連青樓歌坊,是因為極星閣的分舵總舵,統統藏在青樓裡,藏在花魁的床底下……
當年為了麻痺敵人,我處處眠花宿柳,故意鬧出許多風流韻事來,結果後來成了習慣,但都是少不更事,我已經努力在改、在戒了。”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我才不管你怎麼成就的風流之名,我只要你走。”程姣姣將頭撇向一邊,冷冷道。
“我……”夏釋冰的話一頓,看了眼窗外升起的青色煙花,收起嬉皮笑臉,眸色幽深,正色道:“我終會讓你接納我,即便要我付出任何代價。”
神色一轉,他嘴角一勾,唇邊的血絲將他的笑襯得更加邪魅,“只是現在我得稍微離開一會。”
說完,飛速地在程姣姣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起身離開。
剛開啟門,便見魏荊正端著一個托盤準備敲門。
“莊,莊主。”魏荊詫異地看著夏釋冰唇邊的血絲,下意識去摸佩劍,伸著脖子往門裡看。
夏釋冰不以為然地一抹嘴角,淡然道,“沒事,剛才有點激動。”抬步向外走去。
“激……動?”魏荊動作一僵,探頭往門裡看。屋裡還好吧?
“砰”。程姣姣袖子一甩,一股勁風將門關上。
魏荊猛向後一步,正色道:“姑娘,我是來送飯的。”
門內傳來聲音,“沒胃口。”
魏荊一臉的莫名其妙,隨即想了想,眼睛突然一亮,問道:“姑娘,要不要準備沐浴?”
程姣姣一個杯子摔在門上,“你走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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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主。”客棧僻靜的後巷中,一身著布衣的人見夏釋冰開了客棧的後門出來,便立馬單膝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