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官,挺可憐的。可憐就可憐在他還信沃主沒錯,都是倒戈的將軍、想篡位的皇親的錯。”都郵苦笑了兩聲,“他也是考上過沃才榜的,文章寫得不錯,好歹在民間也有點小名氣,這種人應該比普通老百姓看得明白吧。”
“未必!”我馬上打斷都郵,“一心一意考沃才榜這種人才是最保皇的,想當官的就兩種人,一種是為名利,一種是為濟世。前者要討好沃主讓自己得利,後者要討好沃主讓百姓得利,不論那一種都要討好沃主。如果他潛意識就否定沃主肯定就變起義軍了,就是因為他一直寄希望於沃主,所以才變成跟著百姓流亡的小官。”很難理解麼?就跟我爸媽現在的狀態一樣,好日子的時候認為是共產大哥給他們的一切。萬一有天大變天,他們肯定還希望老大哥回心轉意,勸那些造反、抗議甚至革命的人放下手裡的武器為社會做貢獻,太平過日子。這是一種麻痺了的奴性?還是高尚的奉獻精神?論不上對錯,他們沒殺過人沒放過火更沒做過啥冒天下大不韙的事,即便知道、看到惡人做慣了壞事,他們也相信人性本善。這忠心看起來讓人覺得很無奈,但又有點莫名的崇拜,“進官場總有黨派,沒辦法,他一個小文官不能靠武力,只能多靠點兒運氣了,實在不行也有文章可作,買賣文字啥的不至於餓死。”
“想得美,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誰還有工夫看書?他就想回到以前的好時候,在車上一勁兒跟我們說十年前如何如何,上過沃土廷殿,多輝煌多漂亮,見過周邊族部來朝拜沃主的場面。還好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