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來說,那不過是王國的一支軍隊罷了,而對於此時的他來說,卻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
在第一軍出征的那一天,他站在伊丁公爵的身邊,與國王陛下和兩位公爵一起看著第一軍的將士們登上戰馬,離開格蘭丁堡,向著伊丁進發。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那隻與眾不同的騎兵隊上,目送著她們的隊長策馬揚鞭,帶著她們踏上第一次的征程。
“我會立刻回去點起人馬,準備出發!”清風烈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帶著軍人的果斷與堅定,只是其中夾雜了幾分激動。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究竟為什麼自己會如此激動,自己已有家室,而她也一直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們本該就此忘卻那段插曲,然而當他想到在第一軍征戰的前線可以看到的她的時候,他的心中還是湧起一陣欣喜,他笑自己傻,笑自己痴,人家根本就不愛你,你還那麼想要見到她!
可他就是想見她,發自肺腑的想。
“我有種……不太好的感覺……”看著清風烈大步走出大廳,伊丁公爵的眉頭漸漸鎖緊,他輕輕的搖著頭,自語道:“我們讓這孩子去,會不會是個錯誤?”
“為什麼這麼說?”風拭前緣和亨特爾公爵疑惑的問道。
“我不知道,只是一種感覺……”伊丁公爵輕聲嘆息:“軍人的直覺……”
……
兩週後,清風烈和他部下的七千半獸人軍隊,以及三千人類騎兵趕到了第一軍所在塞納圖斯山口,柯蘭賽爾侯爵率領的第一軍團已經在這裡與敵軍對峙了兩週時間,格蘭丁堡方面向對方發動了十數次衝擊,然而對方利用山谷的地形優勢,全力防守,阻擋第一軍團的前進,雙方僵持不下,侯爵十分憂心。
接到哨兵的報告,柯蘭賽爾侯爵大喜,親自出迎清風烈一行,他素聞龍雲伯爵能征慣戰,這次得他相助,必能破敵制勝。
兩人並肩進入中軍大帳,分賓主坐下。柯蘭賽爾侯爵向清風烈說明了當下敵我雙方的戰況。清風烈將國王與兩位公爵的計劃告知侯爵,兩人在軍用地圖前仔細的謀劃,根據手中現有的軍事情報對作戰計劃進行修改,以確保萬無一失。
就在兩人專心致志的商議作戰計劃的時候,帳外傳來士兵的聲音:“稟報侯爵,紫月小姐和她的騎兵團回來了!”清風烈聽到紫月的名字,心裡一驚,不禁愣在那裡,他原以為會在某個時候不經意的與她相遇,卻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
“請紫月小姐進來。”侯爵說完,回頭看了一眼伯爵臉上出神的表情,問道:“閣下,您沒事吧?”清風烈一愣,連忙掩飾道:“哦,沒事,沒事!”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和侯爵討論著關於作戰計劃的事情,心裡卻在盤算著一會兒要如何與紫月相見,希望這次相見不會太過尷尬。
“紫月小姐,請!”門口的兩名士兵將帳幕拉開,伴隨著他們嘹亮的嗓音,紫月腋下夾著銀色的戰盔,大步走入中軍帳,她的步履依然優雅如常,卻又更多了幾分軍人的矯健,身穿銀鎧、肩披白袍的她少了幾分柔美,卻變得英姿颯爽,英氣勃勃。腰間的刺劍已經換成了精緻的長劍,那是訓練新兵期間她與女兵們一起學習劍術的成果,畢竟刺劍那種武器是不適合在戰場上使用的。
“侯爵閣下,我回來了!”紫月筆挺的向侯爵行個軍禮,金色的長髮在冬日的寒風中略顯凌亂,為她增添一抹新的韻味,清風烈靜靜的望著她,出了神。
而此時,紫月也發現了他,她驚訝的看著他,感受到他那欣賞的目光,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然而紫月終究是紫月,她並沒有被他突如其來的到訪打亂陣腳,很快便恢復了平靜,若無其事的向清風烈行禮,說道:“沒想到伯爵閣下也在這裡,剛才失禮了。”
紫月如此生硬而冰冷的問候瞬間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讓清風烈心頭的熱情瞬間被澆了個透心涼,他明白,她是要告訴自己,此時此刻,在這軍營裡,我們之間只是同僚,別無其他。
他無奈,只得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向她表示問候,然後便沉默了。而紫月則開始向柯蘭賽爾侯爵陳述自己的收穫。
“我和我的騎兵們按照得到的情報,前往那幾個村莊,發現村莊已經被夷為平地,村裡的人大部分都死了,幾個倖存者告訴我們,敵人抓走了一批青壯年男子去當苦力,還有一些少女也被一起擄走了。”紫月一臉肅穆的說道:“很顯然,敵人此舉是報復這幾個村莊的百姓曾經向我軍提供過幫助,但是,他們要到達那幾個村莊,勢必要經過塞納圖斯山谷我軍的防線,而這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我認為,敵軍一定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