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狂虐的風沙代表著西北城男人不屈的筋骨,而酒則象徵著,男人的脾性,不管男人之間是否熟悉,是否有過結,一杯酒,相互碰撞在一起的一杯酒,就可以把這些遠遠地拋到一邊。
酒是可以讓一個男人,迅速融入到一個集體裡面的最快,最直接的媒介。從第一個人被向雨峰用四十六杯酒幹倒了齊齊格海曼之後,向雨峰那鐵硬的身姿就已經紮在了這西北城中人的心頭。
緊接著的,便是向雨峰那狂吼一聲的向整個西北城男人的挑戰:“還有誰?還他媽的有誰?”向雨峰那滿帶著兇性的目光一一在酒吧眾人的身上掃過,他的嘴角揚起了一道弧線,“沒來之前,就一直聽北庭那混蛋說,說西北城的男人,怎麼烈性,怎麼豪邁,真的是這樣嗎?不是,不是我不相信北庭的話,而是,比起別人的話來,我更加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判斷,我,就站在這裡,是男人的,都給老子站出來。”
無疑,向雨峰的這句話,完全地把整個西北火酒吧裡面男人的血性給挑出來了,一個上來了,一個躺下了,緊接著,再上,再躺,只到二十六個人,七十六壇酒,這個數字擺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再無一個人敢上前,喧鬧的西北火酒吧變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皆是一副目瞪口呆模樣地望著向雨峰,望著那個搖搖晃晃地站在那兒的男人,望著那個滿臉通紅,可眼睛裡面卻仍舊透著爍爍光芒的男人。
臣服,究竟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呢?張嘯這樣地問自己,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問自己,因為包括胡昌在內的十一戰將,全都被向雨峰給刺出了血性,拼著命地與向雨峰對飲著酒,然後,他們再強,也究竟不可能是向雨峰這個變態的對手,當楊傑,齊齊格海曼,李四川這些腦袋簡單的傢伙躺下,胡昌這個被向雨峰刺出血性的男人,也接著被放倒之後,只剩下一個張嘯站在那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個抱著罈子狂灌著酒的男人。
臣服,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是現在這樣的感覺嗎?
從來沒有覺得一個人的身影,可以如此的高大,從未沒有覺得一個人的背影,可以讓他有種能夠依靠的感覺,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讓張嘯發出那種血脈沸騰的感覺。
這,這就是臣服的力量嗎?如果是的話,那麼,請讓我一直都跟著這個男人,一直都能體會著,這種臣服卻又像血液在燃燒的感覺。
“城主……萬歲!”
張嘯嚥下了唾沫,他的喉結聳動了一下,雙唇在微微發顫的同時,一句城主萬歲的話語,成為了他此時此刻,心中最真實,最想要表達心中感情的寫照。
靜寂的西北火酒吧,隨著張嘯的這一句城主萬歲,而升騰出了一種莫明的情緒,男人們一個個地緊握著拳頭,雙肩在微微地顫抖著,女人們則緊捂著嘴唇,眼睛裡面出現了點點淚光。那下躺在地上的“英雄們”像是感覺到了這股情緒一般,慢慢地,慢慢地睜開他們那一雙還有些暈沉的眼睛。
“城主……萬歲!”
“城主……萬歲!”
“城主!萬歲!”
“萬歲!萬歲!”
喧囂的大西北,沉寂的大西北,終於匯成了那一句“城主萬歲!”而高揚於西北城的上空,西北城的居民,望著那個正被一句句城主萬歲所包圍的西北火酒吧的方向,守衛著西北城的衛士們,望著那一句句城主萬歲的聲音方向。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身體裡面的血脈彷彿在那一句句城主萬歲之下,變得像團火一樣,像團濃烈的火焰一樣,燃燒了起來。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這吶喊的隊伍之中,越來越多的衛士們,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武器,望著那個方向,在這一刻,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工作,隨著那個聲音,加入到了那個聲音的吶喊隊伍裡。
北庭呼呼地喘著氣,在他的面前,同樣喘著粗氣的是王行以及十一戰將們。被戲耍了一番的北庭,帶著他的怒火,把一個個被他抓到的混蛋們,給狠狠地捶到在地,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選擇被北庭教訓,至少,以王行為首的幾個十一戰將們,不會如此。論個人實力,他們遠不及北庭,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會縛手就看擒,更何況,他們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但當北庭與王行等人的戰爭正進行地火熱的時候,那一聲聲,彷彿凝聚了無窮力量的聲音傳了過來,傳到了這群代表著西北城強力存在的男人們的耳朵裡面。
北庭停下了手,王行停下了手,其它的戰將們,也都紛紛地停止了攻擊,望著那一片天空下的聲音。
“聽到了嗎?聽到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