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為民剛剛吃過早飯,斥候們就回來了,但令孫為民沒想到的是,去的時候二十人,但回來的時候卻只省七人,而且各各帶傷。
“都起來,出什麼事了!”看到渾身是血的斥候們跪在帳下,孫為民焦急的詢問到。
“將軍。。。我們被中軍斥候追殺,兄弟們都。。。”一個左臂中箭的斥候哽咽了起來。
“說清楚點!”孫為民重重的拍在桌案上,眼中火氣翻騰。
原來,孫為民所派出的二十騎斥候,剛剛抵達三十里外的中軍,便看到中軍之內煙火未滅,死屍一地,到處都是痛苦呻吟中的傷兵和抬運屍體的兵卒。斥候們出與責任,便策馬過去詢問,想打探一下中軍的損失情況,這也是孫為民當初交代過的。但不曾想,還沒問幾句,突然斜的裡衝出一隊中軍斥候,人數能有近百,就像是早有預謀一樣,二話不說便發起了攻擊。
孫為民軍中的斥候雖然邊退邊解釋,但一點用也沒有,對方仍是痛下殺手,緊追不放。如此,斥候只好一路逃回,只省下這七人了。
“將軍,你要給死去的兄弟們討回公道啊”斥候們一個個痛哭起來,七尺高的身軀在孫為民眼前顫抖著。
孫為民緊緊的握著拳頭,忍壓著心中的悲憤,他真想大哭一場,但他還是忍住了,喚來護軍把帳前的斥候攙扶了下去。孫為民一向都很聰明,他知道這蘇子學打的是什麼主意,無非是在警告孫為民,也可以說是在警告其他各位將軍,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不該看的東西更不能看。
孫為民在自責,這十三個斥候的死完全是因為他過於天真所致,如果他早能想通這權利場中的生存法則,萬不會做出如此蠢事,白白害了兄弟們的性命。
“將軍,斥候隊是怎麼回事?”子良面色難看的找上門來,站在大帳門口,長弓已經緊緊的攥在他的手中。
孫為民咬著嘴唇,眼淚正在他的眼眶裡打轉,艱難的問道“子良你相信我嗎?”
子良一愣,低頭片刻,又抬頭看著孫為民,暗暗點頭。
“那就好”孫為民起身來,站到子良的身側,看著那山谷對面的群山,默默的說道“此次出征,我定讓那蘇子學死在你的箭下”
子良聞言,不解的看著孫為民,不明白孫為民為何有如此足的底氣,表情堅定到不容質疑。
孫為民一看子良,繼續說道“因為蘇子學他該死,所有人都希望他死,不止是你我”
第六十九章 按兵不動
雖然遭受了炸營之災,但北路軍只停留了一日便繼續起程了。士氣的低落已是難免,從中軍所過之處留下痕跡就能看出很多問題,一切只能用混亂來形容。前軍與中軍,中軍與後軍好象成了互不相識的幾個人,而這一切謹是因為一個很可笑的原因,維護某位大公子的自尊心。
如此,前軍和後軍就像是做了賊一樣,躲躲閃閃的羞與見到中軍之人,而這樣的情形並沒有維持了幾日,中軍之人便可笑的充起‘硬漢’來,時不時還滑稽的高歌上一曲,真像是一支凱旋而歸的勁旅。
有一種人就是這樣,總是能找到千萬條理由去安慰自己,騙不了別人,但卻能騙的了他們自己,蘇子學便是這樣的人。
聽著從遠出傳來的陣陣軍歌,慧兒好奇的問著孫為民“哥哥,他們死了那麼多人怎麼還這麼高興啊?”
孫為民拽著韁繩,一邊前行一邊輕哼道“那是因為還沒打疼他們,再過幾日就有他們哭的時候了”
慧兒還是不明白,立與馬上,好奇的觀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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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有失算的時候,孫為民也不例外。按照他當初的猜測,廉王一定會趁勝追擊給北路軍已重創,輕而易舉的化解掉這場東線之危。為此,孫為民早早的就做好了撤退準備,一路所過,除了標記地圖什麼也沒做。總是琢磨著退兵之時的路線和下營地點。但事情太出乎人意料了,自從那日炸營以後東路軍竟然是一路坦途,再無險阻。只用了十日便出八百里‘地寒谷’,大軍旗戈招展的進入朝輝草原。
在蘇子學眼中,突破‘地寒谷’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勝利,為此,全軍廣紮營盤,大宴三日,就連孫為民這上不了檯面的‘擺設將軍’也混了個末席。席間,看著各懷心事的將領們,孫為民把握酒杯的手竟然不自覺的抖動了起來。
恩?孫為民疑惑,他出身道門對這些無故之兆總是很明感。
散席後,孫為民還沒有從剛才的疑惑中緩解過來,騎在馬上心神不安的向中軍營門行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