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和往常沒什麼特別之處。
收拾停當了,木芫清推開門走去房去。
小院裡,昨天來過的華老頭又來了,此刻正屈著腰,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專心致志地看書,還不忘他的標誌動作,一邊捋著他那稀疏的山羊鬍子,一邊不緊不慢的點著腦袋。而楚炎正席地坐在一棵樹下,盤著腿閉著眼,表情肅穆,顯然是在運氣修煉。樹上繁花似錦,樹下落英繽紛。楚炎那一身玄色的袍子上,已是落了薄薄一層花瓣了。
顯然這兩個人在這裡等自己已經等得時候不短了。木芫清不好意思地笑笑,連忙上前,先走到華老先生跟前,也不知道該給這老頭施什麼樣的禮,學著昨天寒洛的模樣,朝著華老先生一躬身,細聲說道:“讓華老先生久等了,望華老先生恕罪。”
華老先生趕忙放下手裡的書,一手虛扶,示意木芫清趕緊起身,嘴裡不停地念叨:“呦,木丫頭呀,你起來了。昨晚可睡得好?不妨事不妨事,是我吩咐他們不要去吵擾你,讓你安心休養休養。怎麼樣,感覺可好?我瞅著臉色比著昨天好多了。”
聽華老頭囉裡囉唆的,言語中倒多是對自己十分的掛念照顧,木芫清心裡有些感動,忙笑著回道:“好多了。睡了一覺,覺得身子清爽了許多。多謝華老先生惦念。”
華老先生嘴唇動動,正要再說話,那邊楚炎早已聽到了木芫清的聲音,顧不上拍落身上的落花,就急急火火跑了過來,人還沒到跟前呢,嘴裡就嚷嚷開了:“清兒清兒,你睡得好麼?”
木芫清見楚炎頭頂上,肩膀上,甚至衣服下襬處都還沾著幾瓣淡粉色的落花,不免抿嘴一笑,好心伸手替他拍落了,嘴裡戲弄道:“你急什麼?我人在這裡,又不會跑了。”
楚炎見木芫清居然親自為自己拍落花瓣,不禁心頭一喜,正要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眼睛一瞥,卻看見一旁坐著,手裡拿著本裝模作樣翻來翻去的華老頭,知道此時不是調情的時候,忙將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咽回了肚子裡,開口說道:“清兒,你餓了麼?我去取些飯食來給你吃,可好?”
木芫清正在後悔自己怎麼看到楚炎身上的花瓣,想也不想手就伸了出去呢。還當是在學校裡,男同學女同學之間開點曖昧又不傷大雅的玩笑,沒有人會在意上心。不知道這裡的人思想裡有沒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聽到楚炎問她吃飯的問題,正好順帶著把話題岔開,連忙笑著說:“好啊,正好有點餓了呢。你們吃了麼?一起吃吧。”
“沒有沒有,華老先生說他還不餓,我呢,是想等著你一起吃。”楚炎快人快語,木芫清剛問完,他就搶著答道。
華老先生也放下了書,手支在石桌上,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既然木丫頭餓了,那就趕緊去取了飯菜,大家就在這裡吃吧。”
聽華老先生髮了話,楚炎轉身便進了北面的小房,沒做停留又提著個食盒出來了,看來是早已預備好了飯菜,就等木芫清起來吃了。見此情況。木芫清心裡又是微微感動,只覺得從昨日到現在,所見到的人雖然不多,但個個都是真心實意對待自己的,不知道他們若是知道自己無微不至對待的人,身體早已易了主,態度又會有怎樣的轉變。
見楚炎開啟了食盒,木芫清忙搭手幫著佈置飯菜。菜不多,三葷二素,擺在小小的石桌上倒也擠得滿滿的。不知道這飯菜究竟是誰做的,看這楚炎不像是個耐下心來做飯的人,而這華老先生,自打說了句“吃飯”,就坐在石凳上一動不動等著人伺候,想來也不是個會做飯的主。難道是寒洛做的?看他昨天那幅趾高氣揚的樣子,也不像是個下得廚房的好男人。那究竟是誰做的?木芫清一邊佈置著飯菜一邊猜測著,轉而又一想,萬言萬當,不如一默,自己還是少問為妙,免得漏了馬腳。管是誰做的,自己只管吃就行了。
於是安安靜靜地佈置好了飯食,先請華老先生動筷,木芫清這才拿起了筷子,順手夾了離自己最近的一片竹筍,入口咀嚼了。只覺這竹筍材質已經顯老,烹調的火候也過了,根本嘗不出竹筍的鮮嫩可口,偏偏鹽也放少了,那滋味,還真是味同嚼臘,難以下嚥。木芫清皺著眉頭吞下了嘴裡的東西,偷偷瞧了瞧華老先生和楚炎的臉色,不知道這兩個人吃著這麼難吃的飯菜會有何反應。哪知道這兩人卻吃得津津有味,絲毫沒有任何抱怨的言語或者臉色。木芫清不禁覺得奇怪,難道是自己的舌頭出了問題?轉而一想,恐怕是這些人長期奔波勞碌,常常飢一頓飽一頓得慣了,對吃飯的動機早已降低到最原始的填飽肚子的目的了,哪裡還在意什麼“色香味”的。倒是自己這個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