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這些政客的話不能信啊。”老頭自顧自的搖著頭,嘆了口氣,又閉上了眼睛。
“閣下,怎麼知道是我帶領著人去北方?”夏維挑起眉毛,試探性的問道。
“早年的時候在軍隊裡學了一些武技,到老了兒子病死,留下一個小孫子,閒來無事教了這臭小子一些皮毛,力大無窮談不上,但偷聽那些貴族的閒話他倒是很在行。”說著,老頭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子,驕傲的閉上眼睛,嘴裡不住的說道:“要說起來,亂世才能出英雄,你小子是想一戰成名?還是當一撮無名的炮灰?”
夏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當然拼來一世繁華,一生顯赫。”
老頭輕笑了一聲,那一份笑裡面,多了一些諷刺,可隱藏著的是更多的賞識:“你比其他人強,最起碼知道自己是炮灰退無可退的時候,你懂得挺著胸去拼命。比起縮頭烏龜,任人宰割。我老亞瑟佩服啊。”說著,老頭揮了揮手,那個蹲在牆角玩泥巴的孫子,站起來跑到他爺爺跟前。
“費德林,你去把書架第二層隨便那一本送給他,記住是書架第二層,別搞混了。”老頭依舊沒有睜開眼睛,掂起茶壺才發現沒有了水。夏維很有眼色的為他倒滿水,老頭又問道:“你為什麼,坐在們框下面,等了十六天?直到今天才走過來,跟我這老頭子說句話?”
夏維撓了撓頭,說道:“我第一天坐在這的時候,我就看到閣下您小孫子的步伐很有武者氣概,打聽之下我才知道您孫子的父親在他剛出生的時候就離開了人世,我便知道您小孫的武技,是你教得。”
老頭笑了笑,終於再次睜開了他的眼睛,看著夏維一雙年輕卻飽經炎涼的眼睛,溫聲說道:“我送你一句話,你去送死之前謹記。”夏維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謙卑的看著老頭。
“你不是什麼魔獸,你只是一個人類,有血有肉,有思想。炮灰也是人,不要因為是炮灰你就不拿他們當人看,有時候一撮炮灰能夠迷瞎敵人的眼睛。”說罷,老頭再次依靠著躺椅,昏昏欲睡。
這時候老頭子的孫子從屋裡跑了出來,手裡掂這一本不算厚的黑羊皮書。老頭拿過來看了一眼,遞到夏維面前:“沒什麼好東西,這本書是早年一個騎兵團長寫得回憶錄,武人就是武人,拿筆永遠不如拿刀來的乾脆。寫的東西亂七八糟,明明是回憶錄卻寫成了行軍打仗的點點滴滴。”
老頭子沒有絲毫不捨,一本全世界獨此一本的軍書就這樣送給了夏維。並不是這本書粗製濫造,所寫內容全是瞎扯。而是老頭一輩子就是這麼一個怪脾氣,有些人夢寐以求的想看一眼,老頭寧可帶進土裡也不願意讓他們看一眼。
而一旦看到自己中意的,別說一本書,就算是身後那不算富裕的家當,他都能親囊相送。
不過前提是,身上最起碼有老頭喜歡的閃光點。
夏維很幸運,老頭生來喜歡叛逆,愛冒險的人。可偏偏夏維就是那個敢為自己叛逆而罵天,敢進龍穴取龍蛋的愣頭青。
老頭沒再說什麼,夏維也識趣的捧著黑羊皮的筆記,囉嗦幾句無關疼樣的閒話。夕陽西下,三人各自回家。
……
之後的幾天,夏維每天都會抽一兩個小時跑到老頭家聊天。老頭也不討厭夏維,總把自己一些有趣的事情告訴下位,潛移默化之下老頭也在將自己的曾經的種種告訴夏維。而透過了解夏維才知道,老亞瑟是前王城拱衛騎兵大隊的一個騎長,年輕的時候讓騎槍捅穿過肚子。至今肋部還留著一條長長的刀傷,一條腸子還留在帝都城外的拱衛城裡。那是第一次草原戰爭時,草原人打到帝都城外時留下來的。
老頭子不吝嗇,也不豪爽,他總是適當的教給夏維一些有用的東西。看似皮毛,可夏維知道那些都是打仗時候所能用到的。
四天後巴蒂前來告辭,這是自西海岸上第一次相見後,他和夏維真正意義上的告別。沒有說去向,更沒有說要去幹嘛。而是臨走的當天早晨從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別院,一上午不見人影。本以為他會不辭而別,卻沒想到老巴蒂回來的時候,身上揹著一隻小麋鹿。
一頓麋鹿肉算是打發了夏維肚子裡的饞蟲,巴蒂也沒有多跟矯情,草草收拾了東西,便離開了別院。夏維看了一眼他走的方向,站在門口幽幽的說道:“那是去監察院的路啊。”
“要不要我去跟著?”一旁的塞巴斯蒂安,森然的問道。
“不用,我相信朋友是能夠讓我信任的。最起碼,巴蒂在檢察院不屬於任何勢力,如果我沒才錯他這次回去的任務是和我一樣的。”夏維沉聲說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