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頭。還有她身後的而且她的那些隨從,個個眼睛象狼一樣,一見就讓人害怕。”
“還是那個長得象仙女似的夫人看得舒心,親切!俺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肯定是仙女!”
“嗯,她在和俺說話?”
“啥?請問劉含義家在哪?”
“哦,俺知道。”
天上飄著小雪,路面崎嶇,並不好走,不過花怡依然走得非常優雅,還不時溫和地和這個領路的村民張小二聊著天,讓他受寵若驚,有一種如在霧中感覺。
花怡身旁的李音只是淡淡地走著,楊依、小杏兒等人則是好奇地打量著四周。至於李環和孫陽固自然是一前一後地在花怡身邊護衛著。
一路上皆有村民駐足觀看,當看到花怡時,無不個個目瞪口呆,他們哪見過這麼美的女子的。當花怡經過時,他們便不由自主地跟在她們身後,不一會兒,花怡等人身後便跟了一大群人。
張小二哆哆嗦嗦地把花怡等人帶到後村一棟破舊簡陋的小木屋前,這就是劉含義的家了。
劉含義並沒在家,她的母親劉氏已是滿臉皺紋,唯誠唯恐地招待了花怡等人,聽聞花老師身邊這個冷豔高挑的女子就是玉月城統領李音後,更是惶恐,聚在門外觀看的眾村民也無一例外。
一個村民更是拔腿去叫村長了。
花怡打量四周,只見屋裡只有一張桌椅、一盞油燈和一個紅泥的火爐,旁邊一個小廚房。看得出來,劉含義的家境頗為窮困。見這房子如此簡陋,李音皺了皺眉,花怡卻不以為意,只是親切地問劉氏劉含義去哪了。
正說著話,劉含義揹著一大蘿豬草回來了,見到花怡,不由一怔,叫了聲:“花老師。”
花怡柔聲問道:“劉含義同學,今天為什麼不去上學。”
劉含義張了張口,半響道:“老師,我……”無言地低下了頭。
花怡把目光轉向劉氏,卻見劉氏的眼眶溼潤了,抹了抹眼睛道:“花老師,不是我不讓娃去讀書,而是家裡實在沒辦法啊。”
從劉氏的訴說中,花怡逐漸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水東村雖然風光絕美。但這裡卻是整個玉月府最窮的地方之一,地少人多,土地貧瘠,連溫飽都難解決,又有什麼錢去上學?特別是現在大月國的書塾收費不菲,他們更是無能為力。
在大月國的書塾,一般是按聲望高低來收費的,基本分為四類。
第一類是士族學校,入學的都是些達官貴人的子女,平民子女自然是想都不用想。
第二類是鄉紳富戶子弟學校,每人的學費每年要銀六十到七十兩;自然也不是普通百姓所能承受。
第三類是書館,學生大都是中等財力人家的子弟,被錄取後每年學費在四十到五十兩銀子。
第四類是書館,先生學識不高,只教一些很一般的東西,每人每年學費也只在六至七兩之間。家境貧寒的子弟多在此類書館就讀,學生多至數十人。
育林書塾其實是算第二類,不過當初舉辦人莊先國由於是稟著教書育人,為社會培養人才的目的為初衷,因此收費只是第三類的標準,甚至對一些家境非常窮困的學子還採用了第四類的標準,但每年也還需要十五兩銀子。這也還是許多貧寒家庭所無法承受的。
就拿劉含義一家來說,他們一年的收入只有約三十兩左右,學費就佔了一半了,這叫他們如何承受得起?特別這附近又只有育林書塾這一家書塾,讓他們無從選擇。
而且最近劉含義的父親又病倒了,不過他為了能讓自己的兒子上上學,今天又掙扎著去山上打獵,這讓劉含義更是心裡難受,堅持著不再去上學,要把錢留給父親看病。
聽完劉氏的泣訴,花怡的心中不由頗為沉重。可憐天下父母心,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出人頭地?只是一個窮字卻遏住了他們的希望。但愈窮愈上不起學,愈上不起學就愈窮。這樣下去只是一個惡性迴圈罷了。
她嘆了口氣,從身上取出30兩銀子,放到劉氏手上道:“夫人,孩子不能做睜眼瞎,特別是含義這個孩子人聰明,讀書又勤奮,如果讓他輟學的話,那真是太可惜了。這些銀子留給孩子讀書,如果以後有什麼困難,就和我說一聲。”
劉氏望著手中的銀兩驚呆了,半響,她才慌忙地道:“花老師,這錢我不能收啊。”
花怡道:“夫人,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您就不要客氣了。” 硬是把錢放到她的手上。
劉氏淚流滿面,拉過劉含義道:“娃,快